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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事实后，他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如坠冰窟。其实他不愿师尊不开心。

他闷闷应了一声，垂眸间心思重重，任由顾清辞拉着他的手穿越人群，破开迎面而来的人流。

他喜欢的人，与他咫尺天涯。

69.乞与君约两白头

“看不出来啊，小贱蹄子，你还能巴结到这种衣冠楚楚的师尊。你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可就要告诉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年轻男人待走到一处偏僻地方后，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见他对这种刺激话充耳不闻后，一把将他推到墙边，手顺着衣襟滑入，摩挲着手下顺滑的肌肤，覆着层薄薄的肌肉。

“不愧是楼里出来的，可真会勾人，他是不是很喜欢你？他艹的你舒服吗？当初你逃跑可是害得我差点被人打死。亏我们还养了你十年光景，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呵，十年光景，他是怎么过来的？从小刘文就告诉他，他不是他的弟弟，他只是被奶奶捡来的孩子，在那个家里只有奶奶对他好。奶奶过世后，刘文便将他卖去留春楼，时常骚扰他，直到今天也是这样。小时候打工，长大后成小倌接待恩客。

刘文见他毫无反应，问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贱人现在怎么样吗？”

冰冷的手如同黏腻的毒蛇，触碰到肌肤时，几乎让司空璧呕吐出来。污言秽语如同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意识，几乎让他崩溃。

闻言，他眼眸突然睁大，“他还活着？”明明他亲眼瞧见一柄剑穿透他胸膛的。

刘文摘下他的面具丢地上，抚上他的脸颊，啧声感叹眼前少年的美丽，“他当然活着，多年前他拼死护你逃出留春楼，我们寻到他时只剩了一口气。你说，这么好看的脸蛋总不能浪费了，妈妈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救回来。”

“在他身上花费的也该从他身上一一讨回来，这些年他可为妈妈挣了不少银两。”

司空璧闭上眼，再睁开，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微一使劲便让对方痛呼出声，眸中一片冷寂，寒气入声，“带我去见他。”现在杀了他，太不值当了。

刘文痛呼出声，不知他这惊人的气力是从何而来。但他能跟自己走总是好的。

他们处于一个偏僻的巷子，嘈杂热闹几乎听不见，司空璧走时，从地上捡起那个花狐面具覆上，面具后一片冰冷。

……

“河灯哟，一文钱四个，嘿嘿！”一个老大爷站在河边吆喝叫卖。

小桥上熙熙攘攘，眷侣成双成对，节日的热闹旖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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