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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心里默默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那个人就在我眼前啊。

一想到他有任务在身，不能暴露身份，遂丝毫不在意道：“他不在意。再者，我这酒多得是，喝一坛也不妨事。”

说完把酒往他身前推了推。

盛情难却，顾清辞抿了一口，眉头微展开，清香酒意自舌尖绽开。

甜的，酒精浓度似乎很低，应该不会喝醉。

“如何？”江雪并未喝酒，反倒关注他饮酒时微微的细小表情。

顾清辞戒心稍微放下，又喝了点，“尚可。”

江雪又斟酒，弯着眸子笑盈盈道：“那便多喝一点。”

……

陆临川从幻林中出来时，蓬头垢面，浑身衣物被刮的破破烂烂。

他从纳戒中取出秋容雪，白白的一团，如同蒲公英一般，纯洁轻盈，凑近些闻，还有香气，虽不浓烈却经久不散。

他不能直接将秋容雪赠给师尊，必须要将它掩饰起来。否则他的心思让师尊发现，那可就不妙了。

为此他去妖市寻了一处打造金银饰品的店铺，若将秋容雪融入剑穗之中送给师尊，必定瞒天过海。

甫一进入周围的人纷纷绕开了他，仿佛他是什么苍蝇之辈腌臜的东西。

店长见他整个人仿佛要饭的一样，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清亮，不等他开口，就道：“出去出去，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我这里有生意，你不做？”陆临川急切地上前一步，身上被树枝挂成条条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

衣着光鲜亮丽的妇人尖叫着让店长快把他驱逐出去，店长连连摆手，“不做不做，你快些离开吧。”

“我付得起账。”陆临川连忙道。

“每个吃霸王餐的都说自己付的起账。”

“……”可他不是啊！

陆临川有口难辩，忘记了师尊不可以武服人的教诲，用拇指将剑顶出剑鞘，露出一截寒冷的锋芒，“你……”

只听冷剑出鞘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在周围，店铺的伙计们纷纷露出剑刃，“你想干什么？”

陆临川：“……”他不能给师尊惹是生非。

他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到一面镜子，登时所有的疑问都消失干净了。

他大受打击，锲而不舍伸出手来解释，却被店长往手里塞了些碎灵石，“去买点热乎饭吃吧。”

站在大街上，周围的人纷纷避开他走，他将碎灵石给了路上的小孩买糖果。

陆临川忽然有些委屈，他活了十八载，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如避蛇蝎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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