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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就在这里看着吗？”陆临川难得有些忸怩。

微褐色的汁水散发着浓烈的苦涩气息，陆临川稍微有些愣神，师尊在这里看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又不是个小姑娘，至于吗？”顾清辞又催了一声，却仍旧十分贴心地把目光错开。

陆临川回过神来，大红着脸将衣服脱了迅速跨入木桶之中。

顾清辞开始观察他的反应，好判断一下自己从圣妖主那边借来的工具是否一会儿能派上用场。

陆临川在木桶中静坐了会儿，额角渐渐生出一层薄汗，顾清辞见状，连忙道：“你可还能撑得住？”

“……嗯，弟子无碍，师尊不要担心。”

又过了会儿，陆临川攀在木桶上的胳膊青筋开始凸起，连带起脖颈额角的青筋也渐渐暴起，整张脸血色全无，眉峰紧蹙着显示着他的疼痛。

顾清辞担忧地看了他会儿，一言不发转身走向门口。

陆临川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开口时声若蚊呐，“师尊……你要去哪里？”

顾清辞捏了捏拳，目光对他投以安慰，“我给你取些心头血，你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临川艰难道：“我……不要，弟子还撑得住，不能总让师尊为弟子操劳。”

“为师愿意操劳，你不要逞强。”

顾清辞说完，随即关门去了隔壁房间。

摆放在眼前的是冰凉细长的铜管，一柄匕首和瓷碗。顾清辞闭了闭眼，随即解开衣服，用匕首在心口处划开，将铜管缓缓插入伤口处，血液缓缓通过铜管导入瓷碗中。

等接满一碗后，顾清辞后背已出了层薄汗，他随手擦去额角的汗，将衣襟整理好，端着瓷碗推开隔壁屋门。

却见陆临川双眸紧闭着，唯独手臂还紧紧攀在木桶边缘，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顾清辞连忙将心血倒入木桶，鲜血融入药汁后，生出更加苦涩的气味，他闻着都有些反胃。

也不知道陆临川这是发哪门子疯，宁愿疼着，这不净是为难自己吗？

顾清辞一边给他输送灵力，一边在脑中苦中作乐地疯狂占陆临川便宜，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慈父，这种舍己为娃的精神简直都快把他感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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