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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川敛了笑意，“师兄那般聪慧，自然能化险为夷。”

推开门时，天边已现一抹鱼肚白。两人循着上来时的偏僻的阵法，再次回到传送塔五层。休息区已是尸殍遍地，血流成灾，掺杂着碎肢与开膛破肚后的五脏六腑，不堪入目，由此可见那一战的惨烈。

顾清辞心中同情那些人之余，更是心急司空璧的状况，四处观测一番，并未发现司空璧的身影。

恰巧见一棵粗壮的大树从中间断裂，砸在地上，巨响过后扬起一片尘土，旁边正是韩有姝忿忿收回脚的动作。

他连忙赶过去，“你知道璧儿哪里去了吗？”

韩有姝整洁的衣物已染上血迹，形容狼狈，扭头见是他过来了，脸上满含的怒气化作了惊喜，很快又被深一层的悲伤掩埋，“阿辞，你们昨晚究竟去了哪里，我以为你们都……”

陆临川抢先道：“我们昨晚被困在一处幻境中挣脱不得，究竟发生什么事？”话中隐瞒了真实的去向，他就是这样，对不亲近之人都有几分防备。

韩有姝吸了下鼻子，低声道：“阿辞，你听了不要冲动……”

顾清辞心中有个十分不好的预感，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好。”

“昨晚魔物来袭众多，光是修为抵达元婴期的暴食兽就有十头左右，还有两头分神期的，我们损失惨重，不少修士已经死于魔物掌下。当时我们自顾不暇，后来举力将魔物击退后，我……”

顾清辞心中隐约已经猜测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摆手道：“不必再讲了，不必……”

韩有姝抱歉地看着他，心疼道：“阿辞，都怪我没能保护好她。”

“不怪你。”顾清辞看她一身整洁衣物也染了数处伤痕，这次偷袭的魔物修为高深，修士们只怕自顾不暇，自然无法兼顾他人。

沉默了足足好一会儿，顾清辞方找到力气再开口，“可有找到……”尸体二字在他舌尖打了个转，最后又被他吞了回去。

韩有姝声音沉痛，“遍寻不着，只找到了一柄剑，刻着玄灵门的标识。”她说着化出一柄长剑，递给顾清辞，没再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目光触及到那柄长剑，剑穗已被染成鲜红，剑鞘纹路上凝固着干涸的血迹，顾清辞倒抽一口冷气，颤抖着手接住了剑身。

一旁的陆临川道：“的确是师弟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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