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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强迫后，又被我亲手抽出魂魄揉碎了散开，其实本座相较于这种方法更喜欢让你亲眼看着他被凌辱的模样。让你好好看看，背叛本座的下场。”

“可惜了，他不争气。”萧寒笙轻叹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惋惜。

刀可杀人，言语却能诛心。

曾经约定的“来世相逢，记取鬓间花”，曾经的耳鬓厮磨，刹那间变成最恶毒的利刃，将人刺得千疮百孔，真相远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

凤歌从中听到了所有的细节，他想要嘶声吼叫，但喉咙间仿佛被软骨顶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奇怪的“咯咯”声。此时的他双眸已经失焦，所有的力气不断流失。

那个人明明又怕疼又娇气，可是他很喜欢自己，喜欢到可以不远千里，将族群都暂时抛弃来找自己……

在他亲手散开自己的魂魄时，他究竟到了何种万念俱灰的田地？他会恨自己吗？恨自己当初拖延他回府中脚步，至使他族民被害，神器被夺。

恨自己也好，所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孟雨山，这般清白的人就不会遭遇这种折辱。

巨大的阴影渐渐笼罩住凤歌，他一身白衣尽染血尘，双眸已如木偶一般毫无光彩，已然生无可恋，他阖眸，涩声道：“杀了我吧。”

萧寒笙伸手缓缓覆向凤歌的灵台，若是吸取了凤歌的功力，这对他身上先前的伤势有益。

正当他准备下手时，一声铮然剑鸣长啸，灵剑裹挟着凌厉凶猛的飓风转眼间已刮擦到他耳边，他稍慢一步，脖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萧寒笙偏头望去，只见方才躺在血泊中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站起，披头散发，周身笼罩着化不开的魔气，猩红眸光中竟现出黑色竖瞳。

“有意思，你究竟是什么人？”他顿了顿，改口道，“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117.化龙

陆临川浑身浴血，腹部的伤口往下溢出鲜血，滴答落在地面上，魔气仿佛翻滚的浓雾，笼罩在他周围，披散的碎发间，依稀可见鬓角生出的细小黑色鳞片。

他并未回答萧寒笙的问题，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萧寒笙跟前，一掌拍了过去，饶是萧寒笙心有准备，也被其中所含着的凶猛力道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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