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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宫雪眠等人及时过来将那人赶跑，顾清辞却盯着那团雪白的花目不转睛，一旁的鱼轻羽好奇的咦了一声，问他这是谁送的秋容雪。

顾清辞瞳眸皱缩，面上立刻血色尽褪。秋容雪他是知道的，当初在妖族时，发冠歪斜，衣衫不整的孟修雅在孟语嫣面前，诚惶诚恐地摊开掌心，一个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花出现在掌心，孟语嫣气急败坏地耍了脾气，可眼底却是藏着欢喜的。那时候陆临川将匕首送给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又欢喜的眼神。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啊。

他脑中闪过这句话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玄灵门都知道顾清辞生了一场大病，刚被塑造的灵体是虚弱的，偶感的风寒，病来如山倒，他意识恍恍惚惚，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梅河，林诺，宫雪眠，鱼轻羽无事都会来跟他讲话，顾清辞时睡时醒，并不记得多少。那时候他想一直睡下去，等到二十年后向陆临川亲口解释他做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风逍遥来看他了。

顾清辞从来没见过风逍遥的眉头可以揪得这么紧，这种忧愁又如履薄冰的模样和他往日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他抬手摸摸紧蹙的眉峰，笑着说，“师尊一把年纪再蹙眉就老的更快了。”

风逍遥只用一双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睛望着他，仿佛想要看穿他内心真正所想。

两人沉默了许久，顾清辞率先开口了，声音很无奈，“师尊，我好像生病了。”

风逍遥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挣扎神色，半晌后他方开口，声音偏于无机质的冷，“你是病了，但我会医好你。”

然后风逍遥取了银针，往他头上刺去，刺痛传来，顾清辞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十天后，顾清辞再次醒来时，不仅风寒医好了，还干嘛嘛棒吃嘛嘛香，总而言之，陆临川在他脑中所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少，以至于顾清辞很久以后回味那段魂不守舍的日子时，都会觉得自己被人下了降头。

明明他们只是师徒，他竟然觉得自己喜欢陆临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清辞这么想着，五年的时光便从指间悄悄溜走了。

……

夜凉如水，月光澄净。

顾清辞从睡梦中睁开双眸，揉了揉有些钝痛的太阳穴，他总觉得这夜空有些过于宁静，就像揣藏着惊天阴谋一样，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很快，他浑身每个细胞都进入备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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