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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黎姬是老魔皇从人族抢来的女人，刺杀魔皇失败，被幽禁起来，司空璧则被她指派人弄死，只是那人心生恻隐之心，封住血脉后，把他送回人界了。后来司空璧回到魔域，众多兄弟都挤兑他，甚至用黎姬的性命要挟司空璧让出神器。”温秋棠说到这里，眸中燃烧着怒火，“那群人，当初指派人去碧波城，没人愿意去，司空璧好不容易擒住萧寒笙得到神器，回魔域又被不断暗杀。”

顾清辞听到碧波城三字，脑中突然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男人，登时对号入座，但他继续问：“所以他为黎姬让出神器了？”

“让出了，”温秋棠道，“但是黎姬最后是司空璧亲手赐死的。”

顾清辞瞳孔骤锁，几近失态的叫出声来，“为什么？”

温秋棠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无奈道：“因为黎姬是人族，她讨厌魔族，讨厌那个强迫她的老魔皇，一并讨厌她的亲生儿子。司空璧让出神器后，一无所有，他以为自己会拥有亲情，可惜象征着亲情的那个人在抱住他的同时，毫不犹豫地用簪子刺入了他的后颈，司空璧勉强捡回来了一条命，后来她又伤害司空璧数次，司空璧赐她三尺白绫。”

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被温秋棠用一种平平淡淡的口吻说出，顾清辞心中五味陈杂，为了想杀自己的母亲让出象征着权利的神器，最后却数次几近死于自己所爱之人手中，他的经历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要悲惨的多。

至于魔族的酷刑，他略有耳闻，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空璧卷入夺嫡风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又能说他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而且这还不是全部，当初司空璧在留春楼时，我亲眼所见他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他重要的朋友和亲人都死在他的眼前……”温秋棠正欲继续开口，却听一阵风刮过来，脖前一紧，已经被司空璧从后来像拎鸡仔一般抓住衣领。

司空璧面色冷酷，眸中含着敌意，“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就多看了他几眼，你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吗？”温秋棠给了他个肘击，趁他吃痛松开时抖了抖弄皱的衣服，“少碰你爷爷，我走了，你自个儿好好腻歪。”

顾清辞因着听温秋棠讲了些司空璧的往事，再看向他本人时，眸中难免会带些心疼和怜悯。

司空璧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好看的猫儿眼眨了眨，噗嗤一声笑了，“师尊觉得我可怜？”

顾清辞沉默了，经历这些事情，说可怜一词或许过于轻佻了些。

司空璧兀自讲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求仁得仁而已。失去淮安时，我发现了自己魔族之人的身份。杀了黎姬时，我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尽情夺取我向往的权利地位。我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再也不用看他人眼色行事，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能掌控他人生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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