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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川想起顾清辞对自己的抗拒和抵抗，不由想起曾经澪枫山庄，自桥上执伞走来的红衣女子，隔着朦朦细雨，轻薄水雾望来，一眼荡魂；或是在纷飞落下的漫天花海中，摘了芍药花赠给自己的女子，舒夜还问他，嫁他可好。

舒夜会悉心教导他，带他去猎一些小魔物，遇到危险时，总会率先挡在他前面。当他问为甚么要对他这么好，教他那么多东西。舒夜又会笑着说一句他不懂的话，“为以后着想。”

为以后着想，陆临川曾经不知这句话的含义，而如今得知顾清辞与舒夜本是一人，疑惑迎刃而解，想必那时候他就是把自己当成徒弟在呵护的吧。

后来他遇到过各种仙子美姬，或清冷如梅，清淡如菊，或热情似火，风情万种，一颦一笑皆是风情，那些人喜欢他，说爱他，甚至可以为他牺牲性命，但那些人都不是她。

历过万种风情，千般妩媚，唯独少时最心动，

“你如果还是舒夜该有多好……”陆临川紧紧抱住他，1直到怀中之人发出一声不适的哼吟时，又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

他记忆中的那个舒夜，明明把他逗得红了脸，还会又心疼又温柔的哄他笑的。

“如果你是舒夜，又怎会让我这么难过……”他低声呢喃着。

门外有人轻扣房门，付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仙帝，清河大陆，宫雪眠前来拜访，是否接见。”

陆临川将顾清辞放入床榻之内，轻吻了下对方的唇，不带任何欲望，似乎只是喜欢和他亲昵一般，温声道：“师尊，等我回来，你这次不许再跑了。”

……

睡梦中的人额间布满薄薄的汗珠，双眸紧蹙着，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双手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显然是被梦魇住了。

光怪陆离的梦中，一会儿是风逍遥慈爱的眼神，动作生硬的牵着他，教他剑法咒诀。一会儿是冰冷死气沉沉的灵堂，还有惨白的灵幡。倏然又变成陆临川猩红的双眸和残暴的动作，最后成了一双勾起的小指，林诺冲他温柔地笑着，“弟子会平安去见师尊，约定好了。”

梦境戛然而止，他骤然睁开双眸，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狠狠摁着自己心脏处，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待意识全部回笼后，方坐起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似曾相识，这里是曾经小川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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