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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胡闹也该有个限度。”顾清辞躲开了，冷声道。

顾清辞浑身都在抗拒他的接近，定了定神，想起这几天一直盘亘在自己心头的事，道：“我师兄呢？”

“仙牢里关着呢。”

陆临川将他从床上扶起来，还好心帮他理了理衣服，他这些日子完全将宫雪眠给忘了，他对于顾清辞这个姘头，没能亲手杀了他，而是关在牢中，这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顾清辞没料到这么久了，宫雪眠竟还被关着，一时气血上涌，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他可是你师叔，玄灵门现在就靠他主持，你打算关到他什么时候？”

因为生气，脸上带着些微的血色，眉目愈加冷如寒霜，他会这么生气，全都是为了宫雪眠一人，陆临川心想。

俄尔，他笑了笑，附在顾清辞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罢了眸中闪过狡黠的光，凶狠血性，如同顶级掠食者对于捉到手的猎物，不着急着杀死，而是饶有兴趣地折断他的四肢，咬断他的血肉。

顾清辞的脸色很快地白了下去，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他，挥手打了过去。

陆临川轻而易举地将那手握在手中，甩开了，轻笑，“你可得想仔细了，如今魔族肆虐，玄灵门千年古宗，首当其冲被魔族针对，陇舟峰的长老年岁已大力不从心，沉药峰鱼轻羽不过女流，修习医术，玄灵门近况可是很不太平，若是宫雪眠再不回去，可能再过不久，修真界关于玄灵门这一大宗，从此不复存在。”

顿了顿，他抬起眼皮，慢条斯理地看了顾清辞一眼，道：“你可得想仔细了，究竟是你的傲气重要，还是你姘头师兄的性命还有玄灵门的传承重要。”

顾清辞稳住身子，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了锦被，指骨泛白，双眸紧紧盯着陆临川，想从他身上找回一点关于过去的那个小川的影子，皆是枉然。

许久，他阖了双眸，贝齿紧紧咬着唇，抓着锦被的手缓缓松开，颤抖着抬起来放在衣带处，轻轻一挑，便解开了，露出苍白的胸膛。低垂的睫羽下时粼粼水光，微粉的唇启开，声量很轻，“放了我师兄，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陆临川本意就是拿玄灵门和宫雪眠的性命威胁顾清辞就范，却没想到，顾清辞当真会做到这种程度，一时无奈，愤怒涌上心头。

他将顾清辞放倒在床上，用掌心垫在后脑勺处，声音却与温柔的动作不同，他缠着顾清辞的白发在指上绕了几圈，近乎残忍地道：“我方才便说，你在我眼中也就是不要钱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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