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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婚一次，我的心就跟着死了一次。你死一次，我就好像也跟着你死了一次。我等了你千年之久，盼着能跟你在一起。到头来，你却说我与那些人……并无不同……现在你又要跟那十世一样，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成亲，和梅河成亲吗？”

他望着顾清辞，通红的眸中溢满泪光，额头紧紧地抵着他，泣血般的失声暴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哽咽着说：“当初我伤你至深，一想起来我曾那般待过师尊，我就很自责难过；我知道你受的所有的苦，我恨不得那个以身饲魂，历尽磨难，受千夫所指的人是我！可是……我也不想失忆的啊……”

“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我喜欢师尊，我怎么会舍得那么对你啊……”

硕大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顾清辞脸上，上面的人呜咽出声，顾清辞眸光一时有些失神，那眼泪落在他的唇角，渗入口中，咸苦干涩。抓着床被的紧绷的手臂脱力，半晌，有眼泪顺着眼尾往下滑，没入鬓角。

陆临川直起身子，吻掉了顾清辞的眼泪，“一边说着我与他们没什么不同，一边流泪。我才不信……你的假话。”

顾清辞正面看着他，蜜色的胸膛上几乎没有完整的肌肤，一条条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而痊愈的疤痕闪着紫蓝色的闪电的余韵， 渐渐撕裂，渗出鲜红的血迹，露出血肉。

顾清辞想起在神池中所看到的，第十世陆临川因杀了抢他尸身的凡界之人，而被天雷亟顶，怎会过了这么久还未好，“天雷劈的？”

“会好的。”

“你以为我会心疼？”顾清辞眼底泛着潋滟的泪光，唇角却挂着并不相称的嘲讽的笑。

陆临川见了，眸光闪烁不定，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攀上那染血的胳膊，紧接着莹白的指间深陷在伤口中，陆临川皱眉，闷哼了一声。

“疼吗？”顾清辞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抚摸在自己胸口，吸了口气，笑道：“我曾经这里比你现在……疼多了。”

“你只要受我一人责难，而我在孤立无援，求死无门，看着身边之人为我所累时，还要被最喜欢的人践踏真心。我知道失忆并不是你能左右的，可是我很难过……”

“难过到，我不想在轮回赎罪时被你找到，不想跟你再产生任何纠葛，不想再记得你……”

话尽，陆临川神情犹如天崩地裂，凶狠地吻住他，开始动作，将对方未尽的话语全部转化成难耐的低吟。

顾清辞被卷入欲望的海浪中颠簸，半是快乐半是痛苦地挣扎，几番被高高抛入云端，对方在体内肆虐，带来热潮汹涌。他终于在猛烈地进攻下渐渐失去了意识，任人摆布。

朦胧中，他听到有人在耳畔问，“一定要离开吗？”

顾清辞累的眼皮都睁不开，意识却清醒，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后，那个声音似是鼓起勇气一般问，“你真的想要忘记我吗？”

许久，顾清辞又点了点头。

“所以，师尊要和梅河……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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