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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步履匆匆,很快在花园找到了敲腿歇息的李夫人,连忙不动声色的迎上前去,在她身前躬身附耳,小声道:“李夫人……”
施施私语完,李夫人惊疑不定,“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施施倒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胡飞兴写的字条,快速的在李夫人面前一亮,李夫人这才相信,施施立刻退下。
李夫人撑起额,想到儿子正在筹划的事,不禁心尖狂跳。虽然是她的儿子,但让她扪心自问,她也不觉得嫁到他们家是门好亲事,但是……
以她儿子的名声,她要是有刘家女儿做媳妇,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压下心中的不安,她直起身,望了一眼四周后,选了出了名嘴巴没把门的宋夫人。
她一脸为难的走到对方面前,“宋夫人,说来也是年纪大了,这才走了没几步,我这腿就疼得厉害,可否陪我去厢房一道休息?”
宋夫人当真热心,也的确有些累,当下一口应下,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臂,“正好我也累了,李夫人的提议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李夫人为了避嫌,还特意叫了另一个丫鬟引路,“可否带我们引路,我们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
丫鬟抬起头,“自然可以,夫人们想去哪一个厢房?”她简单介绍了几处。
李夫人瞅了眼宋夫人,提议道:“我们去南厢房吧?那里安静。”
宋夫人本就无可无不可,闻言便点了点头,于是丫鬟便领了二人往南厢房走去,一路上李夫人假借身体不适,走走停停,竟如龟速一般。
那边施施见几人离开,便又放心的寻机退了下去,从一条近道抄回了南厢房。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便觉得四周静悄悄的,她不禁小声向内探头:“胡公子?”
她耳尖的听到“啪”的一声,下一瞬,她整个人软倒在地。
没多久,李夫人几人到了南厢房,却见大门微掩,露出一道缝隙,便有些吃惊,“这里原来有人么?”
丫鬟点头,“我家小姐便在里面休息。”正奇怪怎么不见施施的人影,李夫人已经等不及的推门,“既然都是女人,宋夫人,我们一道进去吧!”
丫鬟连忙跟上,李夫人此时却是完全不见疲态,一扫路上的“虚弱”,简直是健步如飞的推开房间的门,随即大喊了一声。
跟在后面的宋夫人见有热闹可看,立刻也挤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里面被褥凌乱,隐约露出一条健臂,怎么看也不像是姑娘家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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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正厅,前武林魁首胡越被安排坐在刘槐身边。不同于胡飞兴的耀武扬威、处事高调,他一头白发,衣着简单而质朴,神情更是十分温和,看上去就像个无害又慈祥的普通老人。
胡越英明一世,在任期间更是处事公正、刚正不阿,获得无数拥趸。
按理来说,他怎么也不可能教养出胡飞兴这样的儿子,这事若要细究,却要牵扯到一件旧事。
胡越本有二子,他向来对大儿寄予厚望,平日里管教甚严,结果大儿成年后嗜好吸食五食散,他怒火三丈,强关了大儿禁闭,大儿在此期间药瘾发作,内功走火入魔,就此暴体而亡。
那日之后,胡越便一夜白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大儿心存愧疚,他对自己的幼子一改严厉的作风,几乎是有求必应,几近溺爱,这才让胡飞兴养成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胡越满怀歉意的给刘槐倒了一盏酒,“听闻那不成器的最近惹了麻烦,又劳烦你了。”
“胡前辈,”刘槐叹了一口气,“你若一直放任他,只怕有一天他要闯出大祸。”
胡越苦涩的摇了摇头,“不说这个,我们喝酒、喝酒!”
正喝着酒,一个丫鬟忽然上前在刘槐耳边耳语了几句,刘槐登时变了脸色,胡越关心道:“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槐像是才想起胡越来,眼中闪过厉色的望向胡越,“前辈,此事还与你有关,你得随我一同去一趟。”
胡越虽是满腹疑惑,但见刘槐神情紧绷,便知事情紧急,连忙肃容站起,随着他一同匆匆离开。
却说李夫人瞧见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当下放声大叫,义正严辞道:“哪里来的歹人,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嘶~”被她这么一喝,胡飞兴醒了过来,他先按了后脑,随即从床上坐起。
“飞兴?”李夫人自认自己演技逼真,惊讶的表情更是做得恰到好处,宋夫人的表情果真像是猜到了什么,正在痴想着要是刘家女嫁到自家会如何,门突然被人推开。
“咦,这厢房何时如此热闹?”学尔和子奚各提了一个花篮走进院中,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房间内的混乱,浅笑道,“见过李夫人、宋夫人。”
“刘、刘姑娘!”李夫人揉了揉眼睛,瞬间结巴起来,“是你?”
“不是我又会是谁?”学尔笑嘻嘻的歪头,李夫人不敢置信的望向床榻,胡飞兴眸光闪动,脸上闪过狠戾,即刻掀开了被子,露出了睡在里侧的施施。
他的神色变幻莫测,一双手如鹰隼般狠狠的撅住她的肩膀,“怎么是你!”施施几乎是瞬间痛醒,惊呼出声。
李夫人一见如此情状,哪还不知道计划失败,一下子脸色灰败,而一旁的宋夫人则把眼睛瞪得老大,心道此事不简单。
学尔拍了拍掌,吸引了一旁丫鬟的注意力,“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我爹娘请来!”
丫鬟瞬间有了主心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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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越跟在刘槐身后走进厢房,一眼便发现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小儿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发髻散乱的姑娘。
想到他这儿子平日风流,素来又对刘槐十分不满,再联想到今日刘府大宴宾客的原因,他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立时大惊失色的直冲上去,劈头盖脸的打了胡飞兴两巴掌。
胡飞兴愣住,李夫人极有眼色的上前来拉胡越的衣袖,“老爷,他知道错了。”
“混账!你今天又做了什么错事!”胡越怒发冲冠,难免带上一丝上位者的气势,竟让嚣张的胡飞兴也感到胆怯,他砰的下跪,膝行着抱住了胡越的腿,“爹,你信我,我什么都没做。”
胡越并不相信,他朝刘槐抱了下拳,“刘兄,我儿酿成大错,任凭你处置!不知这位姑娘……”
宋夫人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吃瓜,闻言笑道:“胡大侠,恭喜你又多一位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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