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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盛有珍贵稀有灵植熬制的药碗被打翻在地,棕色的汁液洒了一地,让原本就颜色深沉的青石板变成了黑色,印着花纹的瓷碗也在原地碎成了渣滓,吓得明月初往后退了好几步。
颜苍又将药碗打翻了,自从他醒来,脾气变得暴躁无比,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也不吃药,眼看伤势一天重比一天,幽冥孽火的伤全靠祖母的灵植养着。
就这几天,已经耗费了许多的珍贵灵植了,她知道颜苍这伤只能用九幽莲花和创世神玉才能治愈,但是创世神玉那本就是一个传说,而九幽莲花又在九幽地狱,她也没办法取出来。
她原本是想去九幽的,但是一般普通神修和仙修下九幽必须要有黄泉引路幡,而黄泉引路幡在她师尊雲衡道人那里……
如今她的生活已经翻天覆地,故而她不会再回无极宗,那些疯子就留给许薇薇吧……
她会守着颜苍,和颜苍终老一生,她这次回来,什么颜澈,白无湛,洛谦……什么无极宗最受宠的弟子,她都不要了,她只想好好地活着,自由自在地活着。
那些折辱过她的人,此生不见是最好。
她见过颜苍宠爱许薇薇的样子,便知道这男人以后也会护她如命,爱她如命,颜苍是她见过最会疼人的人。
她会和颜苍有两个孩子,颜苍什么都听她的。
他对许薇薇的无微不至,用情至深,现在一切都洗牌重来,都成了她的了。
她不怕他现在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样子,她已经付出了代价,自然要获得同等的回报。
她无言地蹲下身子,将瓷碗的碎片捡起来,兜头一个枕头直接向她砸来,明月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得忍住,她不能哭,他重伤痛苦,脾气不好是正常的。
男人的声音饱含痛苦:“滚!滚出去,不想看见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明月初明白,或许许薇薇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样子,她习惯就好,总有一天他会好起来,然后视她如命。
祖母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站在门外,明月初将瓷碗的碎片捡了刚出去,见祖母在门口,她有点委屈,眼睛红着,祖母问:“怎么了啊孙媳妇,他又发脾气了?”
明月初点头:“他还是不肯吃药,伤越来越重了,我怎么劝都不听。”
祖母叹息一声,自己推门进去,颜苍咬着牙,牙齿打颤怒骂:“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祖母走到床边,问颜苍:“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花费那么多心思给你治疗,你却枉费我的一片心意,这就算了,我真的快没钱给你治病了啊子阙,你还闹脾气?之前怎么就没事呢?这几天和孙媳妇的关系越来越僵硬了啊?你这样对她,她要是真走了怎么办?”
颜苍这才缓缓地转头看向祖母,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色苍白如纸,他狠狠地摇头:“她不是,她不是……祖母,她不是。”
至于她不是什么,颜苍也不是很能明白,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明明记忆里那张脸确实是明月初,但是他始终有一种感觉,对这个女人的排斥,非常排斥。
之前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愉悦、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感觉变了,就像原本属于他的生活突然被人剥夺,而且还不经过他的同意。
他这几天时刻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血液浸湿了床褥,幽冥孽火的伤又开始显现,浑身的皮肤开始溃烂,很痛,但是颜苍却觉得,丢失的东西比他身上的伤还让他疼痛。
他到底丢失了什么,他为什么想不起来?
所有人都还是正常的样子,那个人还是那个人,祖母还是祖母,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呢?
这种诡异的感觉,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烦躁,迷茫,彷徨,总觉得困在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大网里,这些网纵横交错,似乎要将他勒到窒息才肯罢休。
他记得心里明明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可是却不知道是谁。
是谁呢,肯定不是明月初,不是。
颜苍痛恨,他难受地喘不过气,可是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不愿意吃药,他不愿意看到明月初。
他有很多为什么,一时之间没有人能给他解答。
许薇薇跪在尊师堂,其他五个师兄陪她跪着,乾坤镜从许薇薇的院子里搜了出来,许薇薇百口莫辩,当然她也不想辩解,就说是自己偷的,结果师兄们一个个地赶着背锅,导致师尊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将她赶出师门。
再不回去颜苍可能都要入土了啊,她可怜的夫君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要归西去见佛祖了啊喂!
人命关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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