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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杞,一个阴阳两界鼎鼎有名的丑鬼·大混蛋·心眼比顶级绣娘用的绣花针还细小·很多人存钱等着他死了去庆祝。
李昭亲口认定:“他长的可比鬼更像鬼。我第一次见他都吓了一跳。”
武媚娘好奇的不得了:“那是什么模样?青面獠牙?”
所有人都很好奇, 比鬼更像鬼, 人看到他都会嘲笑他, 且不说是不是应该以貌取人,反正卢杞是个心胸狭隘的奸佞, 混蛋程度和他的丑陋成正比。但有一点……这样一个丑鬼怎么能成为皇帝的宠臣?安禄山好歹占了肥白胖大,矫健善舞,看看杨玉环, 很明显, 李隆基年老时不分性别的喜欢大白胖子。
李豫掩面:“难道我儿子有目疾, 不辨美丑?”
他也也有几个长得不算好看的大臣,用人嘛, 只看德才, 不应该看相貌(话虽如此选官也看仪表的, 毕竟是朝廷颜面, 太丑的官员到各地去有点难以服众)。想平阳昭公主见识广博,身为鬼差自然更是见过无数的鬼魂, 她都能被吓一跳, 说丑, 那得有多丑啊。莫不是李适小时候刚学写字时那么丑?
李昭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形容他:“有人编故事, 说卢杞刚出生时他爹妈嫌他不似人类, 把他扔在山里。狼见了都被丑吐了,有只瞎狗以为卢杞是它走丢的孩子,叼回去奶大, 后来卢杞年岁渐长,把狗给咬死了。” 没错,简单的思想内核是说,卢杞是狗娘养的。
李弘也听说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但说的是卢杞是山中的妖魔邪祟,夺窍来到人间……反正也是瞎掰出来骂人的。听着很可悲,因为无力抵抗,皇帝也不可信,只能悄悄摸摸的传谣来泄愤,可是这又没有什么意义,不能解决问题。
方才聊的是颜真卿,以及卢杞杀颜真卿——他派颜真卿去李希烈那儿说降,谁都知道去了必死无疑,卢杞最知道,颜真卿也知道,满朝文武都劝皇帝不要啊不可以啊。
李适觉得可。
李隆基有点愤恨,他对颜家兄弟很有印象,想起前后两拨大乱,相隔了四个皇帝,却只有区区……从安史之乱结束,到这次大乱开始,竟然只有区区二十年。像是这样满门忠烈,就不该派他去送死,不仅可惜正直刚烈的人才,更是这件事令皇帝颜面蒙羞,显得那么蠢,成了一个奸佞诛锄异己的工具人。“李适下来之后,这假山修造的就快了。”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太蠢了,偏听偏信,拉去干活。
李隆基忽然看向在旁边叹息并窃窃私语的汉朝皇帝们,他知道这条水渠大大拉近的汉唐双方关系,还让数人回来休假,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天高海阔,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一条小小的水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乡愁?就问道:“似我这样险些亡国的皇帝,都落得如此下场,杨广这真真正正的亡国之君,倒是逍遥快活。”
窦惠微微一怔,立刻嘲笑道:“隋杨的天下得来的容易,丢了也不觉得心疼。杨广若是姓刘姓李,哪怕国祚仍在,焉有如今的好日子。”抢我舅舅的天下当然容易。哼。和武媚娘没什么区别,都是得来的容易,并不爱惜。
杨广正在旁边盘着一串天竺进贡的菩提子——倘若他在修行呢,那就叫修行,但他心里正在胡思乱想,所以只是盘珠子。忽然就愣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爹妈爱我,也知道我没做太多错事……除了龙舟之外……主要是太着急了……是吧。
武曌在旁边盘算了一刹那,嫣然一笑:“太穆皇后说得对,您有什么吩咐?”她的姿态放得低,却反手将军。
显然太宗父子都不希望和隋杨再起冲突,双方力量悬殊,胜负明确,就和平度日各自发展好了,但是李隆基为了心理平衡,在现在这个已经出狱并地位逐渐上升的时候想从杨广下手,反衬祖先们对他的不公平待遇。太穆皇后支持他的话,那么杨广到底应不应该有好日子过呢?我们又能干些什么呢?是告诫杨坚别对儿子这么好么?
窦惠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媚娘,你何须别人吩咐。”
“在您面前不敢放肆。”
窦惠并不好惹,虽然和她打架常平手:“你一向能言善辩,等杨坚回来时,你劝他们要严格管教儿子。你能做到么?要用心。”
武曌笑容不变的点头答应,心中暗想:我怎么会退步到这种程度?要用心的意思就是我得做到!有什么办法能让杨广被折腾一番呢?我这不是间接性的帮李隆基达成心愿?唉。
李豫在旁边笑而不语,他倒很想看看则天皇后的手段,来到地府这么久,没见她施展过什么过人的才华。
杨广:“哈?我到想看看,你能奈我何?”她们若想动摇我爹娘对我的态度,不论是挑拨离间,还是游说,都不会有用的,我爹娘非常坚定。
李隆基看不惯他。我还差一点,你是亡国的完成体,凭什么你在家对着娇妻,每天安心修炼,而我又挨揍又被软禁,到现在还得被抓去当劳役。虽说是弟子服其劳吧,但这什么假山绝对是为了折腾我才提出的计划。汉朝的亡国之君也没这待遇……他们直接下地狱去了。杨广又不用下地狱,又不用服苦役。我的娇妻倒是有两个,其中一个致力于从中作梗。
刘恒躺在刘彻院中的软塌上,悠然的摇着扇子,暗暗的点头,但不是自己家子孙,也不是自己家天下,虽然为止气恼……不过现在时过境迁,糟心的事儿太多,已经把隋末的事儿遮掩过去了。
刘病已正坐在水渠边上脱了鞋吧嗒水,快乐,有水就有生机,很有意思。许平君坐在旁边,一边一个篮子,左边的篮子里是十几株菖蒲、浮萍、兰草和水草,右边的篮子里是一些好看的石头,专门用于造景,她双手都是泥,已经完成了一部分门前的水边造景,菖蒲的叶子被揉碎时,散发出一点淡淡的香味。
刘病已低声说 :“李隆基这话说的在理。”杨广给我们填了多少乱,他就这么安安生生的享受生活?杨坚还想让他成仙成佛?要说他老婆他女儿修行有成,有点可能,他绝无可能。好久不回来,帝镇竟也藏污纳垢。
许平君用泥手在他小腿上捏了一下:“确实在理。”
刘病已继续洗腿上的泥,在水渠里趟浪水,干干净净的红砖,清澈的水,和浴池差不多:“可惜了,宽点可以凫水,弯曲一点可以玩流觞曲水。”
水流的流向有先后,在他下游的人拎着一个萝卜:“汉宣帝!你先停一停!让我洗个萝卜。”
刘病已把脚拿出来,双方目测那段洗脚水流了过去,这才开始洗萝卜。精致!这萝卜洗干净要喂羊。
刘病已又看向扶苏他们那儿,自己家门口没有修桥,反正二尺多宽,不用跳,一步就能迈过去,平君兴致勃勃的要弄草石造景。那边不一样,刘盈似乎对小桥流水有什么执念,正在抱着一堆木头又凿又锯,旁边已经有一堆废料,是制作木质赵州桥失败的碎片。本来搭一块木板、几根竹排就完事的事儿,他们非要炫技,制作精雕赵州桥,也就能在桥上猜一脚,还得担心踢到桥柱。
武曌回去之后,又坐在窗前捏着笔苦思冥想,愁眉苦脸,做西子捧心状。
宛若一个写小说的作家突然失去灵感,到了该交稿的日期,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但这只是伪装,她心里早就想好了,提着笔在心里反复润色这篇长达两千字的——佛经!
杨广心里美:嘻嘻嘻。废了吧?
李世民回家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还有两个奇怪的消息:“李适用人不当,吝啬不肯劳军,他的威信又不足。五千军队路过长安时哗变,皇帝又出逃,慌张的连玉玺都忘了带。”他的王氏妃子手疾眼快的戴上了,跟谁盯梢的鬼差差点笑死。他听了这消息,不禁叹息。
李豫差点昏过去,弟弟和老婆抢上前扶住他:“哥哥!稍安勿躁!想当年也是一样的。”“陛下别急!天下总是忠臣更多。”
李豫的眼泪掉下来:“倓儿,我的儿子中没有人像你这样英武善战。”大臣里就是郭子仪李光弼李泌陆贽等十几人优秀,好像没谁能重整乾坤。
李世民得之淡然,失之淡然,等他被人劝的恢复心情,又问:“李豫,当前人间的太子,你的孙子,他的王良媛曾经是你的……”
李豫当然记得这件事:“是我的才人。”
听到这件事的皇帝们微微前倾,或微微后仰,以示自己的惊讶。逡巡探究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飘向武媚娘。
武媚娘的脸色不太好看,眉头微蹙,嘴唇有些苍白——没错这就是化妆效果!
朋友们说人间现在流行超长八字眉,她试了试,适合装发愁的样子,省的亲自皱眉。她怕眉心出皱纹,很少皱眉头。
李豫赶紧解释了一番:自幼入宫,贤德温柔,博学多才,举止有度。给我孙子那年才十三岁。和我的关系只限于当面奏对,声音好听,有思想有内涵。我老了,何必留一个小姑娘守寡,送给我喜欢的孙子正合适。
李适也把他的一个孙子收为儿子,弄的皇帝们都有些迷茫,问李亨这是什么心态?为什么?虽然也没有伦理和继承上的问题,只要不拿太子折腾,别的都行,李治还把他一个弟弟过继给了他叔叔呢。这有什么好处吗?孙子一样可以带在身边玩 。
李亨:“……恐怕我逊位之后,会生乱。”
另一个事则是安定公主的死后婚姻问题,太平公主只是二嫁,婚姻还很容易,和第一个关系好,和第二个完全没感情。安定公主则不同,她第一任丈夫,是在神龙之变里亲手把老岳父李显抱上马的驸马都尉,后来王同皎被韦后坑死,她改嫁 韦濯,看姓就知道怎么回事。等到诛除韦后之后,公主改嫁崔铣。公主死后为了同谁合葬的事,王同皎的儿子王繇和崔家争论到玄宗眼前去。玄宗最终让最后让公主和崔铣合葬,陪葬李显的陵寝,但王同皎也陪葬在中宗定陵。
王繇是个清廉正直的人,死后虽然找不到母亲的下落,但还是为了母亲到底和谁合葬这件事较劲。又一次把崔家给告了,人们总喜欢议论皇家隐私,这件事非常引人关注。
最后一件事则是高力士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皇帝,居然找到了太平公主,一番苦求,辗转联系到唐高宗,托他带信给李隆基。李治看了看其中内容,也为之动容,就带回来了。
李隆基差点哭成泪人。“忠贞谨慎,莫过于力士。”
信中没说什么,只说了说思念之情,又劝勉皇帝一定要坚强,像年轻时、他刚刚追随陛下时一样,绝不被任何困难击败。
只要具备那些优秀的属性,必将获胜。
汉朝的皇帝们还在玩水的玩水,野炊的野炊,做河边造景的继续忙种菖蒲和香草,爱好记录历史的拿着纸笔到处采访,还有躺着享受宁静时光的。
忽然咻咻咻飞来数张纸,都尉和判官都得回去工作了。休假什么的,先停一停。
众人纷纷夸赞李世民:“消息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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