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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变得越来越混乱。
保安的叫喊压根没用, 在事情已经失控的情况下, 人心越发恐慌,就越发听不进任何指令, 彻底乱成一团。
尤伶在人潮拥挤中艰难地维持站立的姿势。
不断有人用力挤向她。突然,她的腰部用力撞上了什么,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仓促, 痛呼声压在她的喉咙出不来, 那股痛楚一瞬间让尤伶冒出一身冷汗, 差点晕厥过去。
她原本想叫唤谷宁姿的名字,张开嘴, 却溢出一声隐忍不住的痛吟:“唔……”
然而没有可以让她喘息的时间,又是一波新的拥挤冲过来。
尤伶咬住下唇, 脚步不断被挤得退后。
她知道这种时候更不能急, 忍着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努力站稳。
唯一庆幸的是,她因为陆续被推挤,一直被推到出口靠左的墙壁处。
等到尤伶的背部完全贴上墙,她才终于止住那种不断被挤来挤去的危险状况。
不知道是冷汗, 还是因为痛楚而溢出来的眼泪沾湿了她的眼睫毛。又逐渐流落到眼睛里,引起阵阵刺痛, 然而尤伶无暇顾及。
脚上被踩到的地方,腰间被撞伤的地方, 实在是太痛了。
她的脑海空白, 因为痛楚而引起的晕眩一阵接一阵地朝她袭来。
尤伶脸色泛白, 靠着墙,再也撑不住,身体慢慢地滑下去。
她忍不住轻呜一声。
疼痛让她意识开始模糊,隐约听见有音乐响起的声音。但在四周一片吵杂声的影响之下,尤伶迷迷糊糊的听不真切,还以为是错觉。
等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第二轮音乐,反应迟钝的脑袋才惊觉什么,尤伶艰难地从外套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男人还不知道尤伶在哪里,语带笑意地问:[很忙吗?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里?]
话还没说完,迟越就意识到对面的声音不对,顿了顿问:[什么声音?]
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太吵了,夹杂着哭喊声和惨叫声。
迟越皱起眉。原本他一开始以为尤伶是在拍戏,仔细一听却发觉极不对劲。
因为他听到了广播背景音。还在不断重复[请不要挤,请大家冷静下来,安静地停在原地,请不要挤……]的语音播读。
迟越心里一沉,没听见尤伶回答,他敏感地感觉到也许出事了。
他反应很快,一边打开电脑的通信,通知杨安度搜索尤伶手机的定位,一边把音量放轻,像是怕吓到她:[伶,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
迟越唇线抿直,心里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又被自己强硬压下去。因为不明白尤伶如今的具体情况,他内心有些暴躁。他忍耐着,继续问:[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京都机场……”
腰间那里痛得越来越厉害,尤伶弓着身体,满脸都是冷汗,疼痛让她变得语无伦次:“对不起,宁姿、宁姿和我走散了……”
[伶,不要慌,我马上过去。]
迟越现在没有时间去问为什么尤伶会提前一天到京都机场。
得知地点,他快步离开办公室。
杨安度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锁定了尤伶手机的位置。他把定位给迟越发了过去,还附带一份新鲜出炉的即时简报——[京都机场粉丝接机造成大混乱]。
迟越眼眸暗沉,把那条报道快速地看了一遍。
图片是混乱中急忙拍下来,人潮汹涌,每一张都是一片片黑沉沉的人头。
杨安度得知了尤伶的定位,结合简报一想,也是心惊。所以他在给迟越发了信息之后,便去取了车子,开到公司正门等他。
迟越快步走出大门,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很快驾离。
迟越对尤伶说:[电话不要挂断,和我多说说话,身上有受伤吗?]
男人的问题很简洁,语气却温柔得很。尤伶听到迟越的话,一股浓浓的委屈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她抽了抽鼻子,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腰好痛……”
平时软绵嗓音添上一抹哭腔,那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示出来的脆弱。
迟越眼眸闪过心疼,手背忍得青筋暴起,声音却仍然很温柔:[腰痛?那其他地方呢,有受伤吗?]
“被踩了一脚……”
尤伶觉得更委屈了。明明不想哭的,却在男人的关心下,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迟越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尤伶的面前。他强压住内心的担忧,安慰尤伶:[别怕,再忍忍,我很快就到了。]
驾驶座上的杨安度看到迟越的脸色黑沉得可怕,却一直用哄人的语气安慰尤伶,已经自动自发地打电话叫了医生出发京都机场。
“好……”尤伶蹲坐在地上,因为迟越的不断安抚,她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
她抹了抹额前汗湿的刘海,缓过劲之后,开始有力气注意到周遭的环境。
四周仍然一片吵杂惊恐,尤伶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忍着疼痛,慢慢卷缩起手脚,小心地避开周围乱七八糟的脚步。
腰间的痛楚逐渐变得麻木,熬过了一阵阵的晕眩,尤伶变得清醒了些。
她看到四周的情况,忍不住担心起谷宁姿。而另一方面,又觉得懊悔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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