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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怀兮思忖一下就答应下来,一手五指抻开潮湿的头发,抖了抖潮气,“几点开始?”
“十点半。这会儿九点了,你现在必须得出发了,”尹治笑了笑,试探地问,“用我顺路去接你么?我刚出发,票在我这儿。”
怀兮自然而然地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过去。应该来得及。”
“你男朋友今天也比赛吧?”尹治随口问。
怀兮抖干头发的动作稍稍停顿。
蒋燃还没回她的信息。
这年头谁不是手机不离身,若说是这么久了没看到消息,根本不可能。
她收了收动作,没说话。
尹治想到那晚拍摄,程宴北直接来《JL》找的她,末了两人一起离开,忽然觉得自己问得不合时宜,便立刻换言,“对了,那个,你快回港城了吧?”
怀兮淡声地答:“嗯,今晚走。”
“今晚?这么快么?”
“家里有点儿事。”
“那行啊,”尹治笑起来,“你来一趟我这个前男友也没为你做什么,上次喊你吃饭你也没好好吃。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怀兮知道他是个真诚的性子,这些日子以来由衷地感激他,也温声地笑笑,“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应该我请你吃饭才是。”
“瞧瞧,又客气了不是,”尹治正在路上开车,鸣笛迭起,他嗓音也悠悠扬扬的,心头一时却有些惆怅。
从前他们还谈恋爱的那阵子,不会如此客气。
客气,很多时候是一种礼貌的疏离。
能让人长久以后还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前任,说到底,挺可悲的。
她对程宴北,好像并非如此。
那晚饭局,他与尹伽都有目共睹。
尹治心里其实是嫉妒的。
他嫉妒她对同样是前男友身份的程宴北,那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并非对他的风轻云淡。
处处都在证明她以前喜欢程,比喜欢他要多得多。
尹治无奈地弯起唇,又打趣着问:“我还想问你呢,你跟你别的前男友,都能处成咱俩这样的关系吗?不说老死不相往来,最起码能打打电话的这种,有吗?”
半是开玩笑,又有半分毫不遮掩的试探,怀兮顺着他的意思,还挺认真地想了想,笑着说:“好像还真没有。”
“那我是不是还得暗喜一下?”尹治笑了笑,便也不开玩笑了,认真地催促她,“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出门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人放你进去。比赛开始了可就不好进来了,抓紧啊。”
怀兮今天显然没有来看比赛的打算,尹治猜测她跟蒋燃已经分了手,和程宴北也没了下文。
她是个还算洒脱的性子,从来都是她玩腻了就拜拜,就再不相往来了。
尹治想到这里,怀兮便在那头答应着他:“好,一会儿见。”
“对了,我过段时间可能去港城,你得请我吃饭啊,”尹治煞有介事地说,“你跟ESSE续约的话,怎么说也得有我们《JL》一半功劳是不是?”
“行,没问题,”怀兮笑着应,倒是没像上次他说要给她过生日,她用一句冷冰冰的“你要给我过生日你女朋友知道吗”这样尖刻的话来搪塞,而是也开着玩笑,揶揄他,“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臭屁。”
“那是,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两人就如好友聊天一般,这么拉扯着互相调侃揶揄。分手最初到现在的尴尬,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
挂了电话,尹治唇边的笑意都久久未消。
好像他们真的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的,互相都了解的好朋友。
可他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过她的。
喜欢过。
另一边,立夏与蒋燃在酒店,准备各自出发。
蒋燃一人去客厅窗户那边抽了会儿烟,好像在打着电话与谁商量什么,情绪不大好。他不算是个急躁的性子,期间却好像还是与谁怄了两声火。
立夏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换好衣服,化着妆,感受到他那边的低气压。
眼妆三两笔勾勒出,她对镜子欣赏一下自己,不自觉地,也朝他那边瞥了眼。
蒋燃挂了电话,沉默下来,一手落在西装裤口袋——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不到,他也不回去换赛车服,也不去车场试车。
他右手还受着伤。
昨天去医院,医生给他清理伤口的玻璃碎片就清理了很久,还特意嘱咐他这几天尽量不要活动这只手,避免撕扯伤口,引起发炎。
他们昨夜还一起看电影,在床笫缠.绵一晚,今天就倏然地冷淡了下来。
立夏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自顾自地化好了唇妆。
石榴红唇釉,令她气色焕然。
她最后打理了一下长发,收拾好桌面的东西,拿起包就准备出门了。
立夏没打算去赛车场看比赛。
MC赛车俱乐部给这次协理杂志拍摄的各个部门,还有《JL》的高管与几个部门的主编都递了门票。昨天下达了通知采集名额,却偏偏掠过了她一人。
大部分人知道她与Hunter那位冠军车手分手的事,大概是没好意思问。后面同事曾米对她提起,还为她鸣不平,说肯定是因为她跟尹伽上次发生了冲突,所以这次压根儿没让部门指派名额给她。
立夏倒挺无所谓,她本就没打算去,她在上海还有朋友,今天趁无事可做,准备出去逛逛街的。难得的好天气。
正往出走,身后地毯也传来动静。
蒋燃也拿起外套跟了上来,先立夏一步关好了门,眉眼轻抬着,问她,“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怎么了?”立夏轻笑一声,眼眸冷淡,“跟我上床很上瘾?”
这语气俨然将他当作了一夜情的炮友似的。
门“滴——”的一声尖锐声响,关住了。
蒋燃站定于门前,没动作,垂眸看她,有些好笑,“难道我问一句,你今天有没有安排就是想跟你上床?你可能误会了。”
“可能吧,”立夏笑笑,不再多说,而是看了眼他手机,“怀兮找你了吗?”
“嗯。”他点了点头,揽了下她腰,与她一齐向电梯的方向过去。
立夏又笑着问:“是要跟你讲和,还是跟你分手?”
“分手。”
“你怎么说?”
“还没回。”
“哦,这样,”立夏沉吟一下,笑着瞧住他,“那你还是放不下。”
蒋燃低睨她一眼,皱了皱眉。
他那晚就说过,他并不喜欢她这样尖刻地对他说话,他的脚步顿在电梯边,看着她,“我总需要一点时间。”
“——那我们就只能是简简单单的炮友罢了,”立夏笑了笑,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你也不用打探我今天有什么安排。炮友要见面,总得尊重一下对方的时间,而不是让我硬挤时间给你。”
蒋燃闻言欲恼,却终是没恼。电梯落在脚下,他却是跟着一笑,手还揽着她的腰,力道不由地紧了紧,与她一齐进了电梯。
电梯门在眼前徐徐关闭。他说,“你昨晚跟我说,女人失去吸引男人的魅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对吗?”
立夏顺势靠着他肩,抬头瞧他,嗤笑道:“你转移话题也就算了,提这个干什么。”
“那你呢,会害怕吗?”他问她,目光沉沉的。
立夏觉得他有意窥探,不自在地站直了身,想挣开他扶她腰的手,讥讽地说:“你们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女人在床上说的话就这么挂心吗?”
“我在问你。”
他一用力,又给她拉了回去。五指紧紧叩住她腰,语气强硬。
力道不轻,引得她都皱了眉。
“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她也不挣扎了,抬眸,定定地瞧住他,“我不是已经输给怀兮了吗?你和程宴北,不都在乎她多于在乎我吗?”
蒋燃抿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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