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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疏离
江柔攥紧了手里的照片，扯了扯唇角，故作镇定："没什么。"
垂了下眼帘，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把照片放回抽屉里。
镇定从容。
"我看看？"薄景尧迈着长腿过来，眉眼含着一抹笑，要拿过她手里的照片，江柔转身挡在他的跟前，睫毛轻颤："真的没什么，就一小孩的照片。"
"嗯？"
江柔关上抽屉。见男人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心脏微微紧绷。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薄景尧深眸凝视着江柔，挑了薄唇，不紧不缓道："柔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薄景尧？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在者一刹那凝固。
江柔捏紧了粉拳。
"怎么不说话？"薄景尧大手搂着她的腰，把江柔收入怀中，与平时无二的神态，江柔却愈发觉得心虚。
江柔低了低头，笑着说："我瞒着你的事情很多，你指的是什么？"
"江柔。"
"你干什么啊？"江柔轻笑了声："突然间这么严肃，我都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薄景尧不答反问："你有做过吗？"
玩世不恭的态度，江柔看不懂他的心思。
"做过，还做了不少。"江柔半真半假，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情绪，眨了眨左眼，俏皮道："你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煮面？"
分明，就是心虚在转移话题。
薄景尧盯着她俏丽的小脸，薄唇微动。几番迟疑，到底还是没有把话挑破："吃过了。"
江柔点头，"明天还要上班，你先去洗澡，早点睡吧。"
……
一直到浴室里传来淋浴哗啦啦的水声，江柔才重重松了口气。
心情说不出的沉重复杂。
宝宝的事，她还能瞒多久？又要瞒着薄景尧多久？他真的能接受她有个孩子的事吗？
江柔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宝宝，江柔沉重的面容，才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
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跟宝宝见面的事。
上次宝宝是睡着的，她都没能好好看看。
尽管江雅每周都履行承诺，给她发宝宝的视频和照片，但隔着手机屏幕，到底还是不如可以真实的见见……
江柔点开手机相册，望着照片里的小孩，她勾着唇角，手指抚摸着照片里的小孩脸蛋："宝宝，你想妈妈吗？妈妈好想你。"
第二天上午，江柔接到了江丽薇秘书打给她的电话，让她现在回江家别墅。
没有明说，但江柔知道。是可以去看宝宝了。
江丽薇没有直接联系自己，江柔并不觉得意外。
因着上次的事，江丽薇恐怕是看都不想看到她的。
只是……
挂断电话后，江柔大眼睛不住往一旁办公椅里，正翻阅着文件的男人看。
迟疑了下，江柔斟酌着措词朝薄景尧道："景尧，刚我妈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哦？"薄景尧挑眉，抬眸道："她找你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陪你去？"薄景尧把文件合起，随手扔在办公桌上。
江柔闻言一愣，对上男人的眼瞳，她摇头："不用了。"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男人迈着长腿朝她走来，拉着江柔的小手，让她起身收进怀里，薄唇勾着一抹笑："就不怕她骂你？有我在，再怎么样，她也得客气点。"
关心的语调，让她愈发不自在。
"真的不用……"
"柔儿。"
薄景尧唤她，深深眉目溢满了柔情："你是我妻子，我得护着你。上次我不在，让她欺负了你。要这次我还护不住你，我未免太没用了？嗯？"
男人目光灼灼，江柔小口吞咽了下唾沫，"真的不用，有事我会叫你的。"
尽管江柔已经竭力在掩饰，薄景尧却没有忽视她那股克制着的紧张。
只一瞬，薄景尧手撑着办公桌，倚在旁边："平时哭着求着要我陪你去见你妈，想在不用你求了，我担心你想陪着你，你却不乐意。柔儿，你这……我怎么看你心虚？你真没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眯了眯眼眸，狐疑揣测道："难道。我的好岳母又给了你什么任务？嗯？"
"对啊，有事不能让你知道。"
江柔果断承认，口吻轻松道："反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见男人蹙眉，江柔也不多解释什么，"午饭你自己吃吧，我下午可能不过来了。"
难得江丽薇肯松口让她看看宝宝，不用再跟上次一样做贼似的，才能见自己的孩子一眼，江柔想多看看宝宝。
或许……她还能再跟江丽薇谈谈，最好让她每周都能看到宝宝。
她在心里想着，脸上情绪不显。
"江柔。"男人声音突然间严肃了起来，江柔喉头发紧，头也没抬就说："干嘛？"
薄景尧食指轻敲着桌面。认真道："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坦诚跟我说，我是你丈夫，我既然你接受你当我的妻子，自然会接受你的一切。你的好，你的坏，我都不介意。"
都会接受吗？
"万一，你不接受呢？"江柔拎起包，回头看了薄景尧一眼。
男人轻蹙着眉，还没开口，江柔就说："我走啦。"
"……"
一个小时后，江家别墅。
佣人看到江柔，便恭敬地唤了声二小姐。
江柔笑了笑："王姐，母亲呢？"
王姐恭迎道："夫人在楼上卧室等你。"
江柔道了声谢，直接上江丽薇的卧室。敲门进去。
江丽薇正坐在沙发里，手里翻着本书，一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在逗趣。
看到江柔，她又看了眼江丽薇，抱着孩子没吭声。
江柔唤道："妈。"
一直低着头的江丽薇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对保姆说道："把孩子给她，你先出去。"
"好的江总。"保姆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了江柔，便出了卧房。
江柔欣喜的看着怀中的宝宝，紧紧地抱着："宝宝。"
未足一岁的小孩，生的粉雕玉琢。浓眉大眼，睫毛又长又翘。穿着小衬衫搭配着墨绿色的小裤子，干净的小白鞋，像是广告里的小孩。可爱极了。
此时他眼睛睁的溜圆，看了眼江柔，又看了眼往外走的保姆，白净的小脸蛋满是茫然，伴随着门关上，他手里拿着的玩具铃铛'磅铛'一声掉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动着小身板要从江柔怀里挣脱。
突如其来的哭声，将江柔吓了一跳，她俏脸苍白，连忙轻拍着宝宝的小屁股，哄他："宝宝，是妈妈，你别哭啊。宝宝……"
小孩儿哭个不停，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直看着门关上的地方。
显然，是在找刚刚那个保姆。
江丽薇看着手忙脚乱的江柔，和哭个不停的小孩子，红唇勾起一抹讥诮："满意了江柔。"
冷冽的声音，江柔心脏微微发紧。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的抽痛。
她的孩子不认识她，不亲近，也不情愿她抱！
上一次小孩是睡着的，呆了没两分钟，江雅就急急忙忙带她走。
除了戏谑和不甘，那股失落感没有。
可现在，真真实实的可以跟孩子相处，这种陌生感，才让她感到心痛。
江柔眼眶酸涩，尤其是怀中的宝宝哭个不停，一直在挣扎，每一句哭声，都如同刀在剜割着她的心脏。
青葱玉指托着孩子的脑袋，江柔下颌搁在他白嫩的小肩膀里。
深吸了口气，她克制着那股心酸，笑的苦涩又讽刺："应该是我问妈妈你满意了吗？"
明明这是她的亲生孩子，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
可是宝宝一点都不要她！
孩子小手儿推搡着江柔，哭的撕心裂肺，口齿不清的叫着江柔听不懂的话。
却寸寸剜割着她的心脏。
门再次被打开，保姆心急如焚进来："江总，少爷他……"
欲言又止的看着孩子和江丽薇。担心宝宝这么哭下去不行。
江丽薇也不吭声，眉梢翘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柔。
似乎是在等江柔是要一直让孩子哭下去，还是把孩子交给保姆带。
江柔看懂了她的心思，可是她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才可以看到宝宝，跟宝宝相处，她不愿意这么快又要把宝宝交给别人。
她抖着小孩子。学着从网上特意查过哄小孩的办法，拍着他的屁股摇晃着哄，"别哭了宝宝，妈妈抱好不好？宝宝……"
哄着哄着，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江丽薇被吵得头疼，一旁的保姆都急的快跺脚。
摁着眉心，江丽薇脸色沉了分："江柔，把孩子给她。"
江柔视若罔闻，着魔了一般，抱着孩子不肯撒手，保姆担心弄伤了孩子也不敢强行来，只好劝："二小姐，你把小少爷给我吧，再哭下去，他嗓子哭坏了，二小姐……"
江柔拼命的摇着头，抱着孩子不肯撒手，她不相信她的宝宝会不要她抱。
江丽薇彻底沉了下来，将手里的杂志扔在了茶几里，疾步走向江柔的身旁，拽住她的手腕。狠戾的命令："把孩子给她！"
"我……"拒绝的话还没开口，江丽薇抬手便给她一个耳刮子："江柔，你再发神经，以后都别想再看到他！"
'啪'一声响起，江柔脑袋一瞬空白，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却眼疾手快的紧紧把孩子护在怀里。手臂膝盖阵阵生疼，耳朵嗡嗡作响，她满目呆滞，忘了反应。
怀中的小孩哭着推搡着江柔，被保姆担心的抱了起来检查："小少爷你别哭了，姆妈在这，别哭了昂……"
原本还哭闹不止的小孩儿哭声渐弱。趴在保姆怀里，安静了几分。
满是对保姆的依恋。
这一幕落在江柔眼里，讽刺到了极致。
泪珠吧嗒吧嗒从眼眶溢出，她指甲掐着掌心，克制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江丽薇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报复后的快感。只一瞬，又恢复那副冷冷的模样，对保姆命令道："你先带他回去。"
"不要。"江柔急了，惊叫出声，她连忙起身要去把孩子抱过来，被江丽薇拦住，睥睨着江柔的眼眸森冷，警告道："孩子我让你看了，他自己不跟你亲近。江柔，你适可而止。"
保姆见这一幕，连忙抱着小孩疾步出了书房。
生怕江柔会跟刚刚一样发疯似的。
江柔脑袋沉重，步伐踉跄的近乎要再次倒下。
门扉砰的一声，再次被关上。
江丽薇若无其事的在沙发里坐下，修长的美腿交叠，抬起下颌。轻蔑的睥睨着江柔："人你看完了，可以滚了。"
"妈，你把宝宝还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你把宝宝还给我。"来之前做好的准备和理智，早在刚刚孩子天崩地裂的哭声里瓦解，如同藤蔓树根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散。
让她再无法冷静思考。
满脑子都是宝宝刚才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不是她要的！
她的孩子不能不喜欢她的！
她要把宝宝要回来。她要自己养。
她不要在跟宝宝分开了！
江丽薇睥睨着满脸泪痕，狼狈的哀求着自己的小女儿，她红唇翘起一抹弧度，冷冷地盯着她一会，轻笑了声："想要回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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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家出来之后，江柔神情都还有些恍惚。
满脑子都是刚刚江丽薇那番话。
心情沉重到了极致，江柔冰凉的小手摸着额头，漫无目的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回到博世，江柔见薄景尧不在公司里，又有点奇怪，他又去哪了？
本想发个消息给薄景尧，但迟疑再三，江柔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现在状态不好，要让薄景尧看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抹了口红看起来起色好了许多，江柔才松口气。
刚回到市场部，不想就被薄俊安的秘书给喊住。
江柔心生奇怪，不解问道："李秘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秘书笑着解释，是薄俊安找她，让她到五十层一下。
江柔虽然不知道薄俊安怎么又找她，料想兴许是跟薄景尧有关系，她没多想，就跟着李秘书上去。
关上门，办公室里只有两人。
江柔扬着唇角，轻笑着问："大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薄俊安示意江柔在沙发里坐下，适才开口："我刚找景尧，他秘书说他刚出去了，小柔，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刚才不在公司，他也没告诉我他出去了。"江柔解释完，露出不解，和惶恐的表情："大哥，景尧他又闯祸了吗？"
不然。薄俊安为什么又要找薄景尧？
尽管是亲兄弟，又同在一个公司，是上下属关系。
但薄俊安跟薄景尧的关系似乎俨然不太好。
平时里没什么事，两人都碰不到一起。
何况，每次薄俊安问起薄景尧，必然又是他闯祸了。
可这段时间，薄景尧俨然老实了很多吗，不再跟之前一样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人，规规矩矩来公司，也没有再跟之前一样弄出那些花边新闻。
一时间，江柔不由感到几分紧张。
薄俊安将她表情尽数收入眸中，俨然是看出了这点。
轻笑了声，投以一抹安抚的眼神，温和道："不用紧张，大哥不是在盘问你。"说完，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江柔。
江柔脸颊发烫，扯着唇角尴尬笑了笑，双手合起放在膝盖里，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显得拘谨。
薄俊安缓了语调："小柔，大哥问你个问题。"
见她颔首，薄俊安长指轻敲着椅子扶手，笑着说："这段时间，阿尧都跟你在一起？你可曾听过魏霆钧这个名字？见过他？"
魏霆钧？
江柔拧着秀眉摇头："没有。"
顿了顿，她眼睛巴巴地望着薄俊安："大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景尧鲜少带我见他的朋友，我只知道他跟萧麒关系不错。"两人结婚到现在也不足一年。
薄景尧去哪也不爱带着她，不告诉她。
除了知道他跟萧麒是好兄弟，以及跟陆淮安周少安等人时常会一起打牌之类的，其他的事，江柔并不清楚。
魏霆钧这个名字。她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人的眼睛不会撒谎，薄俊安若有所思道："也没什么。"
他失笑了一声，俊脸表情稍显无奈："阿尧自小就被我们宠坏了，素来不服管教。他这几年常常与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我有点担心他。"
"我听说，阿尧前段时间，跟陆淮安投资了一家公司。控股人，就是这位魏霆钧。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几千万数额，对于我们薄家也是小数目。不过这位魏霆钧是刚从隐国回来，家底不太干净。我担心阿尧年轻气盛，被人利用。"
他轻蹙着的眉宇里，都是对薄景尧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的担忧和顾虑。
江柔睫颤了颤，歉意道："景尧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没关系。"
薄俊安笑了笑，脸上是他一贯的平易近人温和。"不过小柔，你到底是阿尧的妻子，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么说兴许让你为难，但大哥恳请你，帮我多劝劝阿尧，别让他做出错事。今天的事，你就别告诉阿尧吧。他向来不喜欢我管他，干扰他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要是薄景尧知道这事，难免兄弟两又得起争端。
关于薄家兄弟的事，江柔并不清楚内情。
江柔颔首，乖巧答应："嗯，我知道的。"
江柔走后，薄俊安长腿交叠，长指摁着太阳穴的位置，沉吟了片刻，他拨出一个号码："江总，明天有空聊聊ET工程项目？"
……
一直到下班，江柔都没有见薄景尧回来，只得自己先回了望江别墅。
晚饭，她让周婶陪她吃的。
给薄景尧发了消息，男人也没回，不知道正忙些什么。
吃完饭，江柔刚准备洗澡睡觉，手机忽然颤动，她本以为是薄景尧回复她了，拿起来一看，却是江雅发给她的：【妈让你看你儿子了？】
一张字映入眼帘，江柔抿着唇角。
还没有回复，江雅的消息又发了过来：【我现在在暮色酒吧，有空的话就过来，我们聊聊，关于你孩子的事。】
江柔：【有什么好聊的？】
江雅没回复，只发了个定位给她。
现在时间还早。江柔也没困意，考虑再三，她回了个好，便直接让吴叔送她去暮色。
暮色是个清吧，没有吵杂的歌声，只有台上的女歌手在唱歌。
江柔在角落的位置里，找到了江雅。
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吊带修身连衣裙，披散着的长发性感撩人。妆容精致，妩媚妖娆。
身旁正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跟她交谈，她时不时的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模样。
江柔拧眉，走在她跟前停下。
"呀，妹妹来了啊。"江雅轻笑着，把手里的蓝色鸡尾酒在桌上放下，微微坐直了身体，示意江柔坐下。
"这位是你妹妹？跟你一样，是个大美女。"男人打量了江柔一眼，对江雅说道。
"我妹妹能不好看吗？"江雅嗔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现在我妹妹来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去玩吧。"
青年男人多看了江柔一眼，才起身离开。
江雅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柔："要喝点什么？"
"果汁。"
"来酒吧喝什么果汁。"江雅说着，便招手让服务员开早就了，放在一旁的红酒。
江柔蹙眉，想说她不喝，但话到口边，她又咽了下去，没跟她纠结要喝什么。
身体往后靠，她侧目望向不知道正想些什么的江雅："你想跟我聊什么？"
江雅手托着腮，若有似无的拨弄鸡尾酒里的樱桃："我好歹是你姐姐，你用得着每次都对我冷眉冷眼的吗？"
"你不说，我走了。"江柔冷着声。
江雅端起早前放下的鸡尾酒呷了口，摇晃着酒杯，撩起眼皮睨了江柔一眼："感想如何？"
江柔一愣，问她什么感想。
江雅轻嗤道："看到你孩子的感想啊。"
想到中午宝宝对自己的反应，江柔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不都知道了吗？何必再挖苦我。"江柔自嘲一笑。
江雅推了一杯酒到江柔跟前："喝点呗，醉了兴许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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