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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勇气问徐倦在乎的理由是什么,她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她只觉得很累,无尽的疲倦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颓然地将头靠在车窗上,安静地注视着黑暗的停车场。黑暗里一片寂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隐隐蛰伏蓄势待发,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也不知道那些变故到底掌握在谁手中。
“我这几天去旅游散心了,”她并不看徐倦,嘴角向两边僵硬地扯了扯,“虽然好像作用不大。”
她最近几天去了一趟银星市。可能是为了短暂地逃离徐倦吧,她说不上原因。就是想一个人去走走看看,去到覃屿树居住过的城市里,踩过他可能踩过的道路,感受一下他感受过的风。
她试图把自己从藕断丝连的怨恨中拉扯出来,可这一点儿用也没有。
她想,她永远无法释怀,她可能永远无法原谅覃屿树,哪怕他此举可能是出于精神分裂,而非自主意愿。
她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永远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帮凶。
但是,治疗他长达六年之久的徐倦呢?他是否与爆炸案也有关联呢?
她不愿去想,因为她不愿自己心底最干净的存在被玷污。
她只知道,即使是短短的几天,她依然无法克制自己想念徐倦,她无比想要回到他身边,见到他的脸。
所以她找借口硬闯住院部,弄出种种动静,无非是为了徐倦罢了。
“既然作用不大,那就回来吧。”徐倦说。
“回来?回到哪里?我有地方可以回吗?”
不待徐倦回答,她又自我摇头否认。
“这算什么?”她喃喃,“你这算什么?你是在同情我吗?徐倦?”
“你希望我同情你吗?”徐倦问。
许桑娅缓缓转过头,眼底有泪光一闪而过。
“我希望。”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
她直直地望着徐倦的眼,仿佛想要看清他眼底的自己是何种悲惨的模样。
她不管不顾地迎上去,而徐倦也不避不让,在黑暗中低头吻住她的唇,不似那晚一般凶猛,而是温柔的,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情愫。
空气仿佛停滞了许久,许桑娅攀着徐倦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胸口的位置,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又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喘息声,她颤抖着开口:“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静默了良久,徐倦似有若无地发出一声叹息,他紧紧盯着后视镜里自己无波无澜的眉眼。
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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