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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饿了太久，吃了一份感觉还不是很饱，但是他不敢要求太多，看着方祺然也吃饱了，他急忙掏了掏裤兜，零零散散的只凑得出十块钱，双手捧起来像是供奉一样递给对方，把对方给逗笑了，“你干嘛啊！说好的我请客！你快拿回去！”

他的印象里方祺然很少露出这么清爽的笑容，平日里经常露出那种无所谓的懒洋洋的笑意，不笑的时候就看起来挺阴郁的，总感觉对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付完账之后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他怯怯地说自己想要回学校休息，不料方祺然说道：“好啊！我们一起回去！”

他茫然又惊恐地被方祺然这样带着走，回到学校之后他们来到了操场那边的坐台，对方随便找了个位置就躺了下来，也不管脏不脏，然后冲他招了招手，“来！你也躺下来！在这里休息最舒服了！”

他平时都是趴在课桌上睡午觉的，这么躺在公众场合睡觉还是第一次，虽然四周没什么人，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敢。在方祺然的催促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了个距离对方比较远的位置躺下来，一抬眼就看到那蔚蓝得没有一片云彩的天空，他不由得慢慢放松了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

等他被人摇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猛然坐起身发现叫醒自己的人是方祺然，立马躲得远远的，怂巴巴地抱住自己充满警惕地盯着对方。对方冲他粲然一笑，“傻子，快上课了！”

那一刻柔和的阳光浅浅地在对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那笑容干净而纯粹，白色的校服衬托出对方白皙的皮肤，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被蛊惑了，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天使，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摇摇头让自己恢复理智，这个人是恶魔！是恶魔！

“发什么呆！要迟到了！”

这个恶魔一下子拽住了他的手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拉了起来，带着他一路奔跑回.教室，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被拽着走，而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对方的脚步，一起向前奔跑。

从那天之后，方祺然就经常过来找他一起“陪同”吃饭，偶尔去小卖部也拉上他，买什么东西都会给他买一份，体育课的时候主动拉上他一起打球，他还记得班里同学那惊讶至极的目光，以及何言那阴郁的表情。

那手表后来不知道怎么就重新出现在女同学的抽屉里，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是他的三文治总是会莫名丢失，最后他决定不带了，要是哪天方祺然不想请他吃饭了再说吧。

他跟方祺然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像是朋友，但是他觉得对方不可能当他是朋友，直到某天他放学被何言堵住了去路，何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看起来像是不良混混的人，一起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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