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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之后文杰感觉舒服多了，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靠在座位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微微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人，“哥，其实妈……董阿姨曾经跟我说过，那次你打了同学差点被学校勒令退学的事情。”

“我妈那时候赶到学校把我痛骂了一顿，然后就在那里哭，说我为什么老是这么喜欢打架……”他把玩着手里的可乐瓶，陷入了回忆，“从那次之后，我就很少再打架了。”

“董阿姨说，那次你之所以可以留下来，是因为你父亲……他主动跟那位同学的父亲解除了合作的关系。”

“不可能！”他十分坚定地说道，“是因为当时有一个女同学，也就是林佑怡，她父亲出手帮了我，并不是……”他顿了顿，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为什么林佑怡的父亲愿意利用自己的职权去帮助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当时他只是以为她父亲是个好人，没想过太多。

“那位女同学的父亲只是后来推波助澜了一下，实际上是你爸跟那个人说，如果不放过你的话，到时候解除了合作关系，损失最惨重的是对方而不是他，因为对方前期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他的平台做活动，只剩下两天活动就要开始了，要是现在解除合同关系，会造成金钱和声誉的巨大损失。”

“但是我爸怎么会放弃这么大一个客户……要知道公司能不能做大就全靠这个客户了！”

文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一刻他不需要得到回答，就已经明白了。

多年前的真相却在这个时候偶然发现，方祺然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母亲没理由会说谎，尤其是对文杰说谎，他觉得脑子很乱，一想到爸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难以相信对方在暗地里这么强烈地保护着他。

“哥，当初那个被你揍进医院的同学……是何言吗？”

他稍稍回神，有点惊讶，“你怎么……”

“那时候你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很讨厌他，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来没见你露出过这种眼神，我想应该是个曾经让你记忆深刻的人，就想着会不会是那个同学。”

既然对方已经猜出来了，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是他。”

“对不起哥！我竟然还跟他接触！还跟他做朋友！我还特别崇拜他！真的对不起！我……”

“傻子！你根本不知道啊！”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你觉得他人好，那偶尔跟他相处也没事，只是要记得提防一下他，不要被他带坏了。”

对方噗一声笑了，“哥，你说他人好又说千万别被他带坏，这是病句啊……”

他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谁让你没发现他坏的地方呢。”

“我明天就辞职，我不能让你心里觉得膈应。”

“别别别……”他有点被吓到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想要辞职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是因为我才辞职。”

文杰抿了抿嘴唇，“其实我还是想试试看，我今晚好不容易谈成了一单，还是多亏何言提点了我，那种感觉还是挺棒的，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些就在那里工作，我还可以去别的公司实习！”

方祺然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你听着，不要因为我去辞职，这样你会后悔的，既然你在这里干得不错那就继续干下去吧，直到你觉得不想干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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