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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页算是揭了过去。

这顿饭吃了小半夜，十几个男人喝了好几箱的酒。门口早早等候的司机看见东倒西歪往出走的人都纷纷上前接，各自把人拉回去。

程钊和赵启明走在前面，彭寅酒量好没怎么醉，端着已经快成面条的袁维歌跟着人群走，打算一会儿让自己司机把人送回家。祁木走在最后，他这一晚上都没说话，故意消磨自己的存在感。

折腾半个小时，总算把这帮大龄学前儿童弄走。迎着风酒气消了一半，程钊冲着一直等在路旁的凯迪拉克走过去，头也不回。

祁木看着这人的背影，犹豫一会儿才开口：“程钊……”

声音很轻也很凉，像是混了冰渣。

程钊不耐烦的回头，道：“今天你不用回我那儿，我有别的事，你自己该回哪儿回哪儿。”司机给他拉开车门，他长腿一迈坐了进去。

祁木心里有事，快走几步阻挡住他关门的手。

“你干吗？”

“……”祁木有时候是真觉得自己贱，但是没办法，这生活逼的他不得不低头，“要不……我今天去你那儿吧……？”他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

“难得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别说你是因为想我。”

“袁钊。”祁木把身体往前探了探，说：“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好吗？”

3

袁钊不说话，抱着肩膀像看热闹似的看他。

2

祁木最讨厌他这种目光，像是在对待一个玩物，饶有兴趣的看他出丑。

真难受。祁木搓搓手，浑身被风吹的冰凉。

“……我妈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医院的押金花完了，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吧。”祁木有些无措，他盯着程钊的手指。程钊半个月前买了枚戒指，花了小十万。后来在小花园弄丢了，小十万的东西连找都不找，就说不要了。祁木心疼钱，跪在地上翻了三个多小时才看见，那个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把它据为己有，如果转手卖了不知道能换多少钱。但他又怕这就是程钊试探他的手段，程钊有多狠他心里清楚，他是真不想惹他。

思前想后还是把东西还了回去，那天程钊心情挺好，晚上也没怎么折腾他。而如今祁木看着那枚戒指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说不上是哪儿难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塞了进去，让他如鲠在喉。

程钊坐在车里看着他，祁木背对着灯火，风从后面吹过来，他的几缕发丝随着风飘，带着脸上恳求的神色，让程钊心里痒痒的。

他拍拍身边的座位，说：“滚上来。”

祁木撩起风衣，一手撑着门坐了进来：“谢谢。”

“我说帮你了吗？”程钊笑。

祁木低着头，肩膀垂了下去，喃喃道：“我已经没有可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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