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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米本来玩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却在看见男人的一刹那像是被瞬间注入鸡血似的直接起身，尖叫的跑了过去。

宋秋雨也站了起来，男人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男人把虾米单臂抱起，严肃的问

"他：“今天有没有听小爸的话？”

难怪是这个有点怪的称呼。祁木终于领悟到了什么，勾着嘴笑了笑。

虾米公鸡似的直起脖子，“我今天特别听话！一点都没调皮捣蛋，还帮助了这个小哥哥呢！”他睁大眼睛看着祁木，似乎在等他解释一下。

祁木站了起来，强迫自己要好好和人交流，不能再自闭了。

男人看他一眼，转瞬间有一个小小的蹙眉，尽管速度很快，但祁木还是看到了。

这个人并不喜欢自己。祁木心想。

男人没有和他过多寒暄，问了宋秋雨几句就抱着虾米离开了。

宋秋雨有些抱歉的和祁木解释，“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于不熟悉的朋友总是显得冷淡些，你别介意。”

“不会的。”这种表情和对待他已经看过太多次了，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了。

男人将虾米放在后座上，关上车门隔着玻璃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你很有缘，没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吧。”宋秋雨将一个名片放在桌面上，不顾窗外男人不同意的蹙眉，“以后见。”

“以后见……”

祁木重新归于一个人，热水也已经变凉。

那张名片明显比普通尺寸的更窄，但是胜在简洁，深棕色的底，右下侧一个隶体的宋字，随后跟着一串手机号。

他想，自己永远都不会打这个号码。

这样一团糟的生活就自己藏好吧，永远别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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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祁木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除了程钊的那套小公寓，他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下午六点，温度变低，天空转瞬间就变成了冰冷的深蓝色，祁木单薄的外套再也支撑不住这样的冷，他将衣服裹的更紧些，坐上公交车回家。

坐上最后一排，窗外的景色匆匆离去，汽车的尾灯像是一串红灯笼，从很远的地方燃起，一直蔓延到近处，眼睛觑起来看，就仿佛是一片浸透的水色。

到家的时候他按照惯例拿钥匙开门，房间里黑，进屋的时候祁木就感觉里面有人，一抬眼看见程钊坐在最靠里的沙发上，脸色笼在一层薄薄的夜色里，看不清表情。

祁木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不开灯。”祁木的手按在开关上，被人打断。

“别动，过来。”声音平缓低沉，祁木听不出里面的情绪。他乖顺的把纸袋放在门口，走去程钊身边。

“怎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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