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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半百的大夫沉默的听他讲完，微一鞠躬，面色端庄沉重：“如果您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那我表示很遗憾，不过作为一个医生，我没有办法为我的病人做这么不负责任的手术，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医生拎起医药箱转身离去。

【二十五】

彭寅再不管任何，咬着牙直接将祁木打横抱来。

“你想干什么？”程钊冷言问他。

“救人！你现在不清醒，你可以打可以闹，这些我们做朋友的都可以不管！但是人命关天，在这么纵容你，那就是我的混蛋了！”

往常最向着程钊说话的赵启明这回再不打圆场，反而亲自打开房门将人放走。

整个别墅顿时静悄悄的，巨大的吊灯闪烁着明亮冷峻的光，似是要把人生生冻住。

程钊穿着浴袍站在原地，门外天色深沉，这已是深夜。他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把祁木带走，心里的情绪说不上来，但应该不仅仅是愤怒。

祁木孤独瘦弱的身体似乎还在眼前，就躺在那张沙发上，脊背弓着，两条胳膊环着身体，声音很轻，说着自己看不见了。

程钊慢腾腾的站起身，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半晌后突然将茶几踹倒。

*一路风驰电掣，赵启明将车开到门口，祁木在路上就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一摸脑袋，温度烫的手心疼。

彭寅将人抱起冲着急诊室走，护士推着病床将人送进手术室。

灯亮着，两个人并排靠在墙上，等着手术结束。

谁也没说话，有某种情绪围绕在他们头上，让人张不开嘴。

没过多久，程钊匆匆赶来，他脸色不好沉的可怕，但没人理他。

“他进去了？”程钊问。

赵启明点点头：“刚送进去，他昏迷了。”

“嗯。”程钊换了身整齐的衣服，但发梢还湿着，他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塑料椅上，有些疲累。

“你失控了。”彭寅突然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程钊不咸不淡的笑了声：“你也是，他是我的人，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钊儿！别问这种蠢话。”赵启明摸了摸口袋，他出奇的想抽烟，可在医院里只能忍着。

“蠢吗？我怎么没觉得。你看他那个紧张的样子。彭寅？别告诉老子你他妈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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