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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木直觉自己似乎正在做着一场梦，梦里的程钊温柔体贴，和清醒时的他全然不同。但当他咬着自己的舌尖时，却明显十分疼痛。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但他并不会因为这一点的温和而全然相信程钊本性已改，他只是善用了这个招数，并且以此为乐，可当他觉得乐趣没了时，就会回到从前。

只是时间问题。

程钊抱着祁木，闻着他清香的洗发水味很舒服：“你要是一直能这么乖多好，我也不至于总打你。”

祁木任他抱着，头歪在一边，看着抱枕角的一缕线头：“我难道不乖吗？”

“不乖。你心里鬼主意太多，想法多的人都不乖。”

“那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的？”

“很简单，听话、懂事、不作，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让你做的你就不做，每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伺候我，不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是很容易吗？”

很容易吗？

祁木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他是个人，不是个随意摆弄的物件。可是这里的每个词、每句话，都在默默的侮辱着他，告诉他，他就是个玩物。

他笑笑，声音有些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你心里的样子……”

“当然能。”程钊不置可否，“做我的人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你一向聪明。”

【三十七】

祁木养伤养了将近一个月，他身子骨单薄，平时小感小冒都得小两周才能好全，更何况是这种伤筋动骨的事。

程钊最近赚了一笔大钱，各路朋友都来恭喜他，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一样。每天心情都不错，对待祁木也更加有耐心。

周末的一天，程钊睡到日上三竿。他给自己放了一周长假，用来歇歇。

祁木给他温了牛奶。

“好喝。”程钊笑着一口气喝完，随后拉过祁木的胳膊，往他的脸上擦奶渍。

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被子都被蹬到地上，到最后祁木气喘吁吁的告饶。

“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程钊给自己挑了套纯黑西装，皮鞋擦的锃亮，头发打了啫喱往后梳，一派精英像。

他确实帅气，英俊多金，在二代的圈子里也是当仁不让的钻石王老五。

祁木的衣服大多都是T恤仔裤，零星几件好衣服也是程钊给他挑选的。就像现在要穿的那套浅灰色西装，是去年圣诞节时程钊给他买的，据说花了两万块，名牌名品，针脚合密，连线头都看不见。

祁木二十出头，年纪轻轻，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镜子里的他好似发着光，奶白的皮肤，高瘦的身材，漆黑的短发下是一双如同黑玛瑙般璀璨的眼睛。他的头发柔软，放在手心像是在摸一块上好的丝绸布料。

程钊看他的眼神带了点欣赏。

这是块璞玉。程钊想，他如此美丽，是他从前没见过的样子。

今天程钊没叫司机，自己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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