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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下贱的、不知羞耻的烂/货？

无论哪个称谓，都会令祁木难过。

宋秋雨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低头看着，很淡的皱了下眉头。

随后他重新温和的看着祁木，说：“我先出去接个电话，你休息吧，晚一些我再来看你。”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祁木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进医院了，好像自己一直都病怏怏的，难怪惹得人厌恶，他笑。

他一直以来都是个麻烦。

两个小护士推着车进来给他打针，祁木的脸上有纱布，她们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他情绪有些低沉，便想着说些什么让他有些精神。

“你这两天没看手机吧，现在网上有个视频可火了。”

祁木被子里的手瞬间攥紧。

“是那两个男的在一起……的吗？”另一个护士抛出个暧昧的眼神，“我的妈呀，我刚点开主任就来了，我吓的赶紧给它关上了，然后再点开就没有了。”

“现在网上的全部删除了，不过我下载到手机里了，一会儿发给你。”小护士说，看着祁木发愣，又问了句：“你要看吗？我也可以发绐你一份。”

祁木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话说的十分艰难：“谢谢……不用了……”

“哎小慧，你说现在的男生怎么回事啊，我的妈呀，那个尺度真的惊人！就是分辨率不高，看不大清脸，不过直觉告诉我那人还挺好看。”

“好看你要啊，就那种人……”另一个护士摆出个非常嫌弃的表情，“太脏了，真的，你说他妈妈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的天，我不敢往下想了，我要是视频里的人我肯定没脸继续活下去了。”

“别这么说，也许他不是自愿的呢。”

“现在谁还管这些，反正视频一爆，这人就算完了。不过多亏看不太清楚，过两天没准人就忘了。”

“也是……”护士看向一直发愣的祁木，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对，“你没事吧，吊针打的快吗？要不要调慢些？”

“没关系的……谢谢你了。”

“好的，那你休息吧。”

门被人关上，祁木依旧一动不动，半晌后，他慢慢的扯出来一

"个难看至极的笑。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个世界你想要什么，就要拿更重要的东西去换。

没有什么是容易的。

祁木抱紧被子，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的心里开了一个巨大的洞，没有东西能填满，再也不会被填满。

不过这样也好，他终于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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