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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阻力，但也会很痛快。

杀了程钊，或是被他杀掉，哪一种都不错。

程九安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不愿意亲自动手助他一臂之力，却给了他们这样一种不算选择的选择。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挨一刀。

程钊捅了祁木，那他就是为了活命而抛弃爱情，这是程九安最希望看到的，因为一个人更爱自己本就是天经地义。

而要是祁木捅了程钊一刀，那程钊也就死心了，他愿意为爱情付出生命，可是他爱的人却心心念念的想他死，按照这些年程九安对程钊的教化，他一定会死心，还会报复过去。

两全其美。

无论怎么选择，这都是个死局。

杀了他？祁木想着。

过去的恩恩怨怨充斥着大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虽然离开了程钊，但记忆从未退却，他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回忆起来。

把刀扎进他的身体里，看着他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看他愤怒而不得的样子，看他哭泣，或是看他后悔，哪种都很好。

门口有脚步声，时间过了五点。

他们俩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先下手为强。

祁木推开程钊的手臂，冷冷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身材瘦削，脖子上还带着伤痕，看人的时候很冰冷。

而程钊还没有醒，他的两条胳膊依旧向前探着，还是刚才拥抱的样子。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微微弓着身体，身子下的被子有血迹，都是他流出来的。

这幅画面在祁木的眼里非常奇怪。

因为在之前他才是两个人里的那个弱者，从来都是他乞求、讨饶、被打个半死。

而现在，那个原本无恶不作的男人却像只病猫似的躺在他面前，似乎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只要祁木想，他就可以对程钊做任何事。

刀尖向前，祁木从心口开始对准，却又一一向下，直到停在程钊的腹部。

他的手很稳，但也只是稳而已，他的刀无法再向前哪怕一寸。?

"???正在这时，程钊醒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瞳仁不满了血丝：“木木……”他声音很轻的叫他，像是没睡醒。

祁木听见这个名字当即愣在原地，这个称呼，只有他的妈妈叫过。

程钊没动，他浑身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祁木举刀的手就在眼前，他看见了他的脸，也看见了他纠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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