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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祁木因为羞愧和自责惩罚自己。

如同鼓起勇气，程钊把手按在门上，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似乎能对上那双眼睛。

他说：“祁木，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错的是我，而不是爱情。”

【六十八】

漆黑的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

程钊把酒杯放在窗台上，旁边是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窗帘已经有很多天没拉上过了，他舍不得，对面的人影上次出现还是两个小时十七分钟前，他从卧室出来，给窗台上的绿植浇水，前前后后三分钟不到，可程钊回味了很久。

再之后，他就没再出来过。

祁木不想看见他。

程钊知道。

但是他想他。

挑一把舒服的椅子，一坐就是一天，两个人既然把话都说开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所以程钊不再做那些表面功夫，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爱他一次。

他欠祁木的，只能他来还。

夜更沉，程钊不知道喝了第几杯，连头都有些晕乎乎的，像是要睡着，可是每当他真的闭上眼睛，心就开始发慌。

睡不着觉，吃不好饭，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连赵启明都在心里暗自佩服他，本以为程钊过来只是按照惯例碰一次壁，却没想到他动真格的。

“别喝了，进去睡吧，你看这都几点了，他不会再出来了。”赵启明拉了程钊一把，喝醉的人身体沉，他没拉动。

程钊顺带着倚在他的胳膊上，傻兮兮的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现在还不想走：“……别管我了，你去睡吧，我再等等他”

“还等什么？你能认出这是几吗？”

赵启明把两根手指伸到程钊眼前，程钊很认真的盯着看了看，他其实已经看不太清了，洋酒后劲大，尤其像他这种不要命的喝法，现在不倒已经算是厉害的。

可他心里不痛快，所以吊着这点清醒劲儿不动，只是摇摇头：“……看不懂，是三？还是四？……”

真是晕了。

赵启明像是捡了个孩子，不，他还不比孩子省心，孩子至少很小，能听话。他这么大个人，真舉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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