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可这到了晚上，才是真的艰难。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他笑笑，身体坐的直直的，特别乖的样子。

祁木没吭声，回卧室去躺着，客厅的灯被程钊关上了，祁木背对着门，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

累了一天，本应该困意上头，可是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最后祁木按亮了床头灯重新推门岀去，借着屋里的一点灯光，他看见程钊就那么寥落的坐在寂静的角落里。

祁木来的突然，程钊还没换好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满脸的失落和伤心，连嘴角都垂着。

他看着眼前的祁木，看着灯光下他柔和的面孔，重新摆了个笑容，可看着却像是要哭了。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祁木有些弄不太清楚。

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那才是他。

那时的程钊从来不会讨好别人，更不会低头。

可现在的这个人什么都会，甚至愿意示弱，把自己撕开给他看。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祁木的声音很平静，似乎连质问都算不上。

程钊又露出那种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笑。

他说：“如果你觉得厌烦，就打电话绐医院，让他们把我带走吧。”

“你想去吗？”

“还行，除了你，其他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是如果我去精神病院住的话，你会来看我吗？”

祁木沉着眼看他，没回答。

“也是，你讨厌我讨厌的恨不得我消失，怎么会来看……”程钊笑笑，“那也没关系，你可以绐我打电话，不用很久的，几分钟就好，你不用来看我，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就行。”

他说完，又看了看祁木，发现祁木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样又说。

“……你不绐我打电话也行，那你可以隔一段时间给我写信吗？一个月？不不不，两个月，你给我写信吧……”

祁木觉得事情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进行，很累。

“进来睡吧，你睡地下，明天我送你走。”

程钊红着眼睛看着他，半晌后咧开嘴笑了：“好……都听你的。”

【七十三】

祁木给程钊拿了床被子放在地上，程钊安静的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看着祁木的背影。

他好像又瘦了，程钊心想。

他好像一直都很瘦，以前抱着他的时候就总觉得略得慌，应该让他多吃点的。

他贪恋着这一刻，连睡都不敢，就怕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其实对于去精神病院，他一点都不害怕。

因为从小活在程九安眼下，其实日子过的不比医院好到哪里去。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