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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钊歪着嘴散漫的笑了：“能……”

祁木没做声，拽着他去了卧室将门反锁。

祁木轻巧的站在程钊面前，他的身影笼在一片暧昧不清的夜色里，开始脱衣服。

奶白的皮肤，一张干净好看的脸，漆黑的短发微微的有些凌乱。

祁木专注的望着他，程钊知道这个眼神的含义，他甚至能看见他眼里燃烧的火苗。

“木木……你……”程钊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炸开。

祁木赤裸着身体走过去，岔开双腿跨在程钊的腰间。

他的皮肤滚烫，像是着了火，程钊这时反倒像是个毛头小子，手不知往哪儿放，眼不知往哪儿看。

和他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祁木从来没有主动过。

程钊没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既期待又畏惧。

因为太爱，所以便害怕伤害到他。

祁木抱着程钊的脑袋，从上到下的吻着他的嘴唇，如同在安慰他。

他边吻边动，将程钊的上衣扒光了。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程钊喘着粗气，迟迟不敢动手。

祁木的眼里似乎带了妖气，他笑着看了看他，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都答应你。”

程钊闭上眼睛，如果是场梦，就该醒了。

可睁开眼，还是那张如水的面容。

心里的伤口流着血化着脓，可是不要紧，他有祁木，他是他的药。

翻云覆雨的一夜。

程钊一直抱着祁木，他像是疯了，如同一只野兽在驰骋，所有的疼痛都需要一个出口，这世界没人能救得了他，只有祁木。

而祁木就躺在他的身下，两只手死死的抠着他的后背，明明疼的要死，却非要浪荡的哼起来，像是在给这个男人摇旗呐喊，全然不顾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连那杆细腰都已经痛到感觉不出是自己的一样。

他不是这样放浪的人，也学不会放浪的做法，可是今天的程钊需要一个人来引开他心里的洪流，所以祁木甘愿以身为祭。

他甚至不在乎程钊是不是真的记得这一晚，他只想让这个男人在最难过最不能承受的时候，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程钊倒在他的身上，祁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心满意足。

程钊一直没动，但他都记得。

记得祁木颤抖的身体，记得他迷醉的表情，记得他摸向自己头顶的手，也记得他看向自己时那带着心疼的眼神。

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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