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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一闷哼了一声，勉强的挪了挪腰，楚阅这才看清他的脸上。

眼睛哭的有些发肿，嘴唇也咬的破了道小口，脖子上的痕迹太重，像是要把这人吃掉一样。

楚阅愣了，他想了想，自己昨晚可能是喝过酒，也因为他喜欢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温柔，做的时候却还是没轻没重的，把人给弄伤了。

内疚。

两个人的第一次就搞成这个样子，他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啊？

楚阅焦虑的时候就像只兔子，看上去很迟钝，这种反应惹笑了孙明一，就见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慰他。

“没关系的……没有那么疼……我只是……需要适应……”说完，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楚阅把他按在胸口，皮肤的温度升高，是爱的征兆。

“我就是太想你了，从第一面见到你时，就感觉心脏的某个地方被重新开启，那是我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像是新生一样，遇见你，我才被打开了爱的议题，不可能再有别人了，没人能做到的。”

“可我比你大……”

“那有什么关系，我爱你，而你正好也爱我就足够了，剩余的一切都没有必要，我不在乎。”

楚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光溜溜的跑下床去到客厅里，半晌后又扑棱棱的跑回来，手里捏了个小盒子。

他本想就这么跪下，又觉得有伤大雅，好说歹说在腰间围上了条白被单。

“这是我MVP的戒指，我想要很久了，为了得到它我用了八年的时间，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比它更重要的。”他跪下来，将戒指举了上去，看着孙明一犹豫着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笑了。

鹿冉后半夜发了烧，但他自己不知道。

彭寅一直没睡着，隐隐约约就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哼着什么，借着手机的亮光，他看见是鹿冉，头上全是汗，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像是病了。

伤口被感染，很容易就发高烧。

房间内热的要命，可那人却像是冷，把被子死死的裹在脖子边，只露出个脑袋尖。

彭寅轻手轻脚的下床，往他的额头上摸了一把。

很烫，初步预测至少也得三十八度。

地上有潮气，彭寅刚刚没和他争，只因为这人根本也不是能争的过的，可如今他

"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自然没有能力和他纠缠。

俯身抱着他，刚接触的时候鹿冉条件反射的把手探进枕头下，他在那里藏了一把刀，这是习惯，多少年了，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就算脑子不清醒，可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记得。

彭寅一手按住，没让他动，反而冲着那个已经完全烧糊涂的人说：“是我……”

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是能给那个昏沉的人一点难能可贵的安全感。

鹿冉僵持了没到两秒，手臂就软了，没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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