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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木的冷静和黑衣人们的粗暴形成鲜明对比，里面有人报了警，警车大老远的在响，店里的人也都砸够了，朝着四面八方作鸟兽散。

那群人没动手打人，但飞起的碎玻璃划到了他的胳膊上，有一条凌厉的血痕，祁木没大吵大嚷，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冲水。

“哗啦啦”的凉水冲着，直到伤口都泛白，他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瘦弱苍白，看着就没什么威胁。

祁木淡淡的笑了下。

这帮人是愈发的无法无天，早些日子还不过是过过嘴瘾，现在居然敢舞枪弄棒的直接进来找茬，可以看出集团内部的斗争已经开始呈现白热化。

那他呢？

会怎么样？

祁木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程钊打电话。

可是听筒里的“嘟嘟”声刚响起来，同一时间，门口岀现了熟悉的音乐。

程钊急匆匆的推开门，脑袋上打了睹嘔的短发有些凌乱，眼神带着急切，连领带都歪了。

“你怎么__”

祁木的话没说完，程钊一个快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他们伤你哪儿了？”他抬眼，眸子里有嗜血的气息。

这么长的时间，祁木一直在用各种方法化解他身上的戾气，有时候，当他觉得程钊晃荡在失控边缘时，甚至会故意勾他，用其他方法让他泄火。

可现在的程钊不同，他很熟悉，这是他极度生气的前兆。

祁木对他苍白的笑笑，故意显得若无其事：“我没受伤，他们只是来砸东西，并没伤人。”

“那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嗯？”程钊的大拇指虚空的放在那道窄细的伤口上，甚至不敢触摸，“他们伤到了你。”

“不是的，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撒谎。”程钊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而是笑了笑，“他们无法无天到已经把心思打在了你身上，真是不想活了。”

“程钊！”祁木吼了一声，“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

“可是他们在伤害你啊。”程钊摸向祁木的侧脸，“你知不知道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如果这帮人疯了呢？如果他们就是想要鱼死网破呢？一分钟……不，半分钟。只需要半分钟，他们就能活活打死你，而我却只能抱着你的尸体悔恨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

程钊混身都在发着抖，祁木心里像是被灌进了一壶热水般，又烫又疼。

他太恐惧了，那种恐惧是可视的，是能够很容易被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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