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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木没说话，悄悄的伸出手，把程钊冻的通红的手指握在两手间，互相的揉搓。

他垂着头，从程钊的视角能看见他卷翘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还有线条柔和的脸部轮廓。只要祁木一眨眼，就像是有一根羽毛撩拨在程钊的心口，痒的让人眼酸。

“太凉了。”程钊说着把手往怀里收，可祁木没动。

“对不起……”祁木没抬头，还维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可肩膀却塌了下去，“是我太敏感了，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你相信我……”

他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明明是受到伤害的人，却能低垂着眉眼，假装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

程钊心如刀割，疼的快要流出泪来。

“祁木，别对我说对不起，永远都别。你可以恨我，怨我，那是我活该的，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不是因为我变得多让你满意，而是因为你很善良，是你愿意包容我，但我不会因此忘记曾经对你的伤害，所以，别对我说对不起，求你……”

程钊高高大大的身影罩在祁木的面前，那是个像山一样的男人。

祁木点点头，他知道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不愿意让往事成为两个人的绊脚石，他要克服掉很多不良的反应，他不想看见程钊难过的表情。

祁木的两只手还攥着程钊的手，却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去亲他的嘴唇。

很轻的一个吻，被亲上的时候程钊睁大了眼睛，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我……”程钊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笨拙的像个刚成年的男孩子。

倒是祁木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一样的形状，看着程钊脸一下子变红，又垫脚亲了一口，只是这一次他没再闭上眼睛。

四目相对，在极近的距离下，他们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距离让呼吸变得灼热，像是有两个小人钻进了血液中奔跑着，必须要做点什么。

程钊的嗓子有些发哑，攥着拳头，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们贴的近，祁木感觉到他的下面有一个地方鼓了起来。

“你……”

“我去冲个凉。”程钊手足无措，就要开溜。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的，这是本能，男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本来就没办法克制和冷静，更何况这是祁木啊，他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忍耐。

想跑的人被拉住了手腕，祁木站在原地，他像是有些怕，又像是有些期待。对上程钊灼热的视线，他咽了下口水。

“别去冲了，一会儿再冲。”

这种事情无论做多少次祁木都会脸红心跳，程钊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没太听懂。

“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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