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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给
宋雾呆滞的坐在病床上,她宛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整日整夜的就躺在床上,安静的吃饭喝水,眼神总是飘在窗户外面。
手上的针眼一个接着一个,整个手背的淤青都快肿了起来,她似恍然不觉。
而"我十分爱我太太"的容烬,在此期间却从未露面,甚至连一则短信也没有。
宋雾捏着手机,面无表情的删着一条又一条的聊天记录,倏地,提示音响起,她惊得手微微一抖……
【容烬:明天出院,见姚老板。】
宋雾唇微微张着,看到姚老板三个字却仿佛听到了什么诅咒一般,整个身子变得僵硬,连手指关节都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
但容烬似乎并没有想这么快放过她,紧接着又发来了一条。
【容烬:收拾漂亮些,因为我也会去。】
"不!"
宋雾将手机往前一扔,用尽了十足的力气,整个人像是筛糠一般的颤抖,她慌乱的捏住了身后垫着的枕头。整个人蜷缩在病床的一角。
破碎的衣服,淋在身上难受的酒,钢管刺骨的寒冷,所有的所有的记忆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她揪紧了衣服,看到输液杆都变得惊恐起来……
宋雾伸手将输液杆推翻在地,引来了医生的注意,病房的门被打开,她害怕的尽可能贴着墙壁,眼眶通红的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字一句凄凄的说:"求你们了,别过来,求求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望着宋雾不知所措,只能退了几步打电话给家属。
容烬来的时候,并未直接闯入病房,而是在外静静的窥视着里面女人的一举一动,她似乎极其缺少安全感,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床单将她完完整整的包裹住,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明明是这样需要同情的画面,而容烬的唇稍却勾起了一抹笑。
那笑阴郁至极。
男人伸手推开了门。漫不经心的说,"听说你找我?"
宋雾脑中最后一丝理智直接崩断,她手不受控制的揪住了床单,声音却保持着极度的稳定,"我没找你。"
"噢,"容烬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坐了下来,缓缓地说,"是医生叫我来的,说你状态不好。"
宋雾勉强坐直了些,她总觉得这样笑着的容烬,看起来更可怖,她抿紧了双唇不再跟容烬周旋。
而容烬显然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而是凑近了些许,恶意的呼气喷薄在女人的脸上,笑着说,"小宋总要不要考虑换一个科室?比如,精神病院?"
宋雾不想跟他纠缠,直接说,"姚先华那个合同不是为期十年吗?还没到期,为什么明天还要去?是不是有东西在他手上?"
容烬扯了扯嘴角,声音四平八稳。"你是觉得他阴我?"
宋雾微怔,"不然呢?"
"他不配。"
容烬眼神淡淡的扫过她的脸颊,可宋雾却觉得有一股冷风吹过,吹的她骨头生冷。
蓦地,女人勾了勾唇角。
她把容烬想得太天真了,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宋雾手指搓捏着衣角,声音轻软,"容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会跳钢管舞?"
容烬眼神松动,淡然开口,"你问过,可我不感兴趣。"
宋雾看着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串钥匙,然后冲她笑了笑,接着说,"这是蓝水湾的钥匙,明天出院后先去蓝水湾换件衣服,记得妆化漂亮点。"
冰冷的钥匙落入宋雾怀里,刺的她微微一抖,然后抬眼,"我需要办出院手续吗?"
男人睨了她一眼,"倒也不用,说不定还会再来的。"
说完后,容烬没有再多逗留,直接转身离开。
阿棱跟在容烬的身后,走到了门口时,回头别有深意的望了宋雾一眼,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宋雾捏着那一串钥匙,只觉得烫手。
长夜漫漫,窗外星火依旧,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她就这么痴痴的望着天空,一语不发等到天亮。
白昼刚升,她并未换下病号服,只是披了件风衣,便下床开门。
门刚刚被打开,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阿棱站在门口,唇色浅白,眼底似乎有倦容,宋雾瞥了他一眼,寒声问,"是容烬派你来接我的?"
男人肃立的站着,沉默的点头。
她拢了拢衣服,任由黑发随意的披在肩头,然后抿唇,缓慢的往前走着。
等走到了门口,她弯腰上车,坐在后座,一声不吭的搓捏着手指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阿棱适时的提醒,"太太,到蓝水湾了。"
宋雾这才抬眸看了一眼车窗外,等阿棱打开车门后,她才抬腿下了车,无论何时,她都是一副高冷的仙样,让人看了就想忍不住拉下神坛。
容烬手指夹着烟,站在别墅的二楼的窗户前,心里的就是这么想的。
看着宋雾,他就有着想要毁灭的欲望。
宋雾缓缓上楼,一语不发的站在容烬的身后,声音清淡,有着浓浓的疲惫之意,"衣服呢?"
容烬眉梢一挑,倒是没想到宋雾会如此直截了当。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掐灭了烟,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么迫不及待?"
宋雾没有吭声。
容烬指了指床边的礼盒,声音染着笑,"挑一套。"
宋雾视线移了过去,走了几步,把礼盒一套又一套的打开,每多看一套脸就多红了一层,看到最后脸上已经染了恼羞成怒的样子。
要么就是短到遮不住的裙子,要么就是深V到肚脐眼的礼裙,更有,宋雾沉默了会儿,她挪了目光瞥了眼那人。
她抿唇,拎着那个不堪入目的衣服扔在了容烬的面前,"你当我是做什么的?"
容烬睨了眼被她扔掉的衣服,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宋雾微怔,望着他寒冷如霜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她愣了半秒,抿唇点头。顺手勾起了一套准备走。
容烬声音低徐,"去哪?"
宋雾睨了他一眼,"换衣服。"
"怎么,这房间不够你换的?"
宋雾眼神松动,凝望着他,声音很淡,"当你面换?"
男人挑眉,并不言语,但显然宋雾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风衣脱掉放在了一边,然后开始解病号服。一粒纽扣,两粒,细细的锁骨若隐若现……
再望下看去,宋雾瞥了一眼容烬,后者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并未避嫌地挪开目光。
宋雾也不再忸怩,大大方方的直接将脱掉的病号服扔在了床上。
她过分瘦了。
原本就算瘦弱的人,住了院过后显得更是憔悴,连他准备的紧身旗袍礼裙,都空出了一圈。
旗袍款式简单,但剪裁上显然被人改过,开叉过高,领口缕空,若隐若现。
但这件已经算得上最保守的一件了。
宋雾用手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褪掉了裤子,扔在了床上。
紧接着将旗袍拉了下来,她微微弯着腰将一旁的高跟鞋提走,整个人半弯不弯地穿鞋,等一系列都穿戴完毕后,方才抬眼。
就那漫不经心地一眼,足够摄人心魄。
她本就是女人味那一卦的,穿上显尽风情的旗袍更是没话说,举手投足之间都宛若民国时期最靓的那个。
宋雾穿好后就有些累了,脸上的血气早就消失,她坐在床边,声音冷淡至极,"需要化妆吗?"
要是化了妆,倒是更像个妖孽。
容烬掐了烟,神色不算好,抬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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