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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大
宋雾歪着头捏着手机,一直凝视着那女的看,看得久了,眼睛还有点酸。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她立马将手机黑屏,装作一副准备充电的样子,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对上了那过分幽沉的眸子。
祁正庭的这种眼神,她很熟悉。
男人的手指摸到了灯光开关,他声音带着沙哑的隐忍,"开灯还是关灯?"
宋雾望了他一眼,"关灯。"
啪的一声,整个卧室变得漆黑一片,唯有一丝昏暗的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宋雾不意外。
祁正庭那方面又不是不行,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她很理解,每一次宋雾都会尽量配合。
可以说是报答,但扯不上爱。
但每一次的结局。都很一样。
喑哑的声音之间,两人的粗喘声已经很严重,就在祁正庭准备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滚了下去,冲进了卫生间。
呕吐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了过来。
屡次做这种事,宋雾就会恶心。
她半跪在卫生间,没由来的想到了刚才那则八卦消息里面的照片。
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明明容烬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没断过,还找了个女人给他自己生了个孩子,白白胖胖的,堪称人生赢家。
有时候啊,宋雾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容烬人生中的污点。
言岁,容烬最爱的女人,容易,容烬最疼的孩子。
轮到她这儿,她就是容烬最不受宠的前妻,哦不,再加个前缀,亡妻。
听起来真的很凄惨。
结果她呢。脑子和身子像是为容烬量身打造的一样,被别人碰一下她就犯恶心,即使是陪伴了这么久的祁正庭,她照样抗拒的不行。
宋雾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祁正庭乐意往自己头上戴帽子了。
她对着那些小帅哥,什么都做不成,顶多摸摸脸,说几句带点颜色的话,别的逾距的举动一个都没。
可她刚才不过是看了一眼容烬的照片,她都没想到自己浑身上下竟能有反应。
一张照片而已啊。
宋雾,你真没用。
宋雾慢腾腾的撑着手肘站了起来,对着卫生间内偌大的镜子发呆。
其实那次在飞机上,她又想过自杀的,并且也的的确确实施了这个举措。
出国的那天,容烬不放心她,反而交了阿棱强制的看管着她。
坐在飞机上,她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天空,闷闷的说了一句,"阿棱。干脆我们在一起得了,气死他。"
这一辈子,宋雾就没干过什么能让容烬吃醋的事请。
因为她没那个能力让容烬能有这种情绪。
阿棱听到了这句话后,权当宋雾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过了很久很久,宋雾又接着说,"阿棱,帮我一个忙。"
那天晚上,她就自杀了。
造假的骨灰也被阿棱带了回去扔在了容烬的身上。
宋雾当时想过,容烬要是知道自己死了的消息,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有什么反常的状态。
结果她很失望。
容烬哭都没哭一声,更别说反常了,过了快一年还宣布自己有了个儿子。
容烬活得风生水起,恨不得让阴曹地府的她看到他过得很不错。
宋雾望着自己苍白的脸,有一点点迷茫。
她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瘦了,在国外的生活并不压抑,除了那时而会有的暴饮暴食症,其他的都很好,有时候她甚至还能控制住那症状。
祁正庭对她也很好,非常好,但她始终没能接受祁正庭。
宋雾觉得自己就是犯贱。
网上那么多消息都透露给她容烬活得好,结果她不信邪非得回京州城看一眼,容烬是不是过的真的好。
结果看了,确实活得不差,她又不平衡了。
宋雾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打开卫生间的门,望着座椅上已经穿戴整洁的祁正庭,低下了眼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吐了。
再怎么样有强大内心的人,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
"对不起。"
宋雾闷闷的开了腔,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床的边缘旁。
祁正庭没有跟往日一样说"不必",而是没有吭声,相反,却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雾。
那眼神太具有穿透力,宋雾甚至觉得有一阵无形的压力向她涌了过来。
祁正庭从来不信什么生理上的抗拒,每当宋雾对此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后,他就明白,宋雾始终没有忘记过容烬。
即使离开了五年,依旧刻骨铭心。
窗外的月色打了进来,给祁正庭添了层光,他周身陷在半明半暗中,一股亦正亦邪的气流腾了出来。
半晌过后,祁正庭才开了口,"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宋雾明白,这个回去不是回祁宅,而是正儿八经的回到莫斯科,回到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光。
祁正庭从来不允许自己的任何计划有丝毫的差池,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宋雾身上,他都希望是百分百的成功。
宋雾的心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他不能由着宋雾胡来。
宋雾下意识地继续搓捏着手指,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后,她才开口,"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自首。"
宋雾语气很平淡,仿若说出来的话跟"你什么时候吃饭"一样的简单。
而这句话,直接让两个人目前的处境冷至冰点。
祁正庭菲薄的唇唇瓣张了张,额头出更是显露出了些许的经脉,他深沉的睨了一眼宋雾,轻声开口,
"不是我做的事,我为什么要自首?"
不是?
宋雾收起了眼底那些无谓的情绪,转而打量了一下祁正庭的脸色,她觉得自己肯定跟祁正庭师出同门,要不然怎么连撒谎的姿态都一模一样。
数月前,她暴饮暴食症突然发作,于是死死的将书房的门给锁住,喝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包括祁正庭。
她在书房里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捆得紧紧的,那些粗粝的绳索直接将她的脚踝磨成了血红色,更别提手腕上的痕迹了,一样的不堪入目。
宋雾别的不行,但是在忍耐着方面。的的确确还不错。
等漫长的折磨结束后,宋雾才喘着气慢条斯理的拿起远处的剪刀,努力的将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
其实宋雾并不是怕自己失态的模样被别人看见,更不是自己有什么包袱害怕别人同情她。
说句实话,同情和怜悯的目光她看过太多了。
之前在溪庭疯掉的那段时间,身边所有佣人的眼神还不够深刻么。
宋雾真的不在乎那点面子不面子的。
这次暴饮暴食是真的,可是也不过是她的一步计划而已。
进书房,才是她的目的。
书房向来是祁正庭严令喝止的地方,就连她也不好意思擅闯。江特助都不会进来的地方,没什么人能壮着胆子进去。
就连宋雾也不得不借着疾病找理由进来。
她早就了解到祁正庭会每天写日记,像是一种不得已而做的事情一样,他每次写日记的时候都会露出异常痛苦的神情。
就连两个人相抵的床上,祁正庭甚至都能做噩梦惊醒。
许多年前,宋雾在跟容烬打拼的时候,就谈过祁家的两场莫名其妙的凶杀案。
宋雾再跟祁正庭向来很浅的睡眠一联系,其实很容易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果然,等宋雾找到那本日记后,只是随意看了一遍就关上了。
因为全是密密麻麻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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