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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一到冬天就很难见到阳光,尤其是清晨,雾霾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罩,把整座城市死死地扣在底下。米色纱帐外是昏暗的天,如果不是手机上的时间提醒靳以良现在已经将近八点,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只是半夜从睡梦中被惊醒。
有极轻极轻的呼吸洒在他颈侧,靳以良皱着眉转过头去,看见了正在熟睡的乔郁。
他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可是有的时候看上去还像个孩子,尤其在睡觉的时候,一晚上要换好几个姿势,明明靳以良的床足够宽也足够大,乔郁睡死了却偏爱往他身边凑,有好几次靳以良都差点被他挤下床去。
就拿现在的他来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脸来,趴在床上像一条毛毛虫,也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到底有多舒服,居然能让他睡得这么死。
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让靳以良有种脑子都给放在高浓度酒水里浸泡一夜的错觉,睁开眼就是天旋地转,他用力攥了一下已经冻到没了知觉的右手,决定看在乔郁把自己扛上床这件事的面子上,就不再因为他抢了自己的被子而去把他弄醒了。
靳以良扶着墙慢慢挪去了卫生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那张难看成鬼的脸后,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荣越昨晚往酒里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今早醒来自己是一副肾透支的模样。
他去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这才稍微安抚了一直被忽视的胃。
*
等乔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他一向喜欢赖床,尤其是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前段时间通告很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睡到自然醒了。
床单另一边的温度已经有些冷却了,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就看见靳以良坐在客厅里,昨天穿的衬衫皱皱巴巴得裹在他身上,他的脸色还带着宿醉过后的苍白,眼里甚至都有了血丝。
乔郁从未见过这样憔悴的靳以良,一时都停住了步伐不敢上前,他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你、你破产了?”
靳以良老大爷似的捧着玻璃杯,这时候他才发现乔郁的存在,他随手从沙发上捡了个靠枕朝乔郁砸过去,哑着嗓子骂,“滚蛋!”
乔郁也没躲开,伸手接住抱枕搂在怀里,扬了脑袋问他,“坐在这里干什么呢,思考人生?”
靳以良阴恻恻地看他一样,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等你起床。”
乔郁下意识拿抱枕挡住胸口,警惕地看向他,“大早上的你想干什么?”
“乔郁,当你老师可真不容易。”
靳以良往上抹了一把垂下来的乱发,“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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