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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故意的

橙黄色的灯光从头顶上散下来。

原君川正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看着灯。他喜欢这样的光，因为颜色很温暖，像是太阳一样。可真正换上去后，他才发现灯到底是灯，照出来的光没有丝毫温度。

冷血动物——曾经好友这么称他。

原君川永远记得，在这前一夜他如何与他对月饮酒，可转眼他就被背叛了。军事机密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豹族的十万大军差点全部丧命于战场。

当真相被撕开时，他觉得自己的血肉也被撕开了。他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撕咬住他的喉管。

“你……你知道吗？”他在他的口下一动不动，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却突然笑起来，“呵……你从未相信过我，你——就是一个冷血动物罢了。”

原君川嗤之以鼻。

相信？

明明自己才是被背叛的那个，何谈相信。可就算他这么认为，在一些静谧流淌着的夜晚，他总会梦见好友如何被自己杀死，以及战场的碎肉白骨。

恐惧还是像是浓稠的黑暗一般涌上来。

“将军？”

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像是清凉的泉水抚过他的心坎，带来慰藉。

原君川转脸看去，然后愣住了。

只见林之桓羞红了脸，颇为不自在地立于楼梯上。那身长袍裹住他的身躯，细细的腰带锁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肢。只要稍微一动，长袍就闪耀出如银河般的流光，且还能依稀看到这之下的白嫩肌肤。

林之桓在他的炽热目光下，小小地挪动脚步，那双纤长的腿若隐若现。

原君川扯了扯领带，觉得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他后悔了——他居然愚蠢地让小狼崽穿上这件长袍。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他按在……

“来，坐这里。”原君川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这次他特意吩咐女仆改变了摆放餐具的位置，让林之桓坐到自己的右手边来。

他轻轻抬眼，看到林之桓落座时长袍滑落，中间的缝隙稍稍拉大，那双小腿就露了出来。

原君川险些把眼睛都看直了，连忙撇过头，清咳一声。

嗯……忍住，可不能太饥渴了。

“来，吃吧。”原君川用着沙哑的声音说。

之后两个人一言不发地用餐，空气里只有刀叉偶尔触碰到盘子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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