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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给我说实话

林之桓声声哀求着，原君川犹豫片刻，还是走了。

他关上门，看到经理正巧走过来，挡住门，说：“别进去。”

“原总？”

经理对他站在员工休息室门口颇为意外：“您怎么在这里？”

原君川想着合适的措辞，说：“别进去就是了，刚刚那个……有个服务员很不舒服，在里面休息。”

“哦……”经理略微一细想，立马就想歪，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我知道了，不会让人进去的。”

“嗯。”原君川点点头，走几步又停住脚步，“等他出来了，你就让他回去休息吧。”

经理接住他塞过来的一叠红色钞票，笑吟吟道：“好，我会的，原总慢走。”

“嗯。”原君川回头看一眼门才离开。

门内一片安静，林之桓努力做着深呼吸，以此来平复心中的波澜。知道这里只有他一人之后就从容不少，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两手按了按耳朵，把两只给按回去，也渐渐地把尾巴收回。

他扶着门板站起身，看到顺着腿滑下去的粘液，羞得脸颊赤红。他只能草草地用制服擦掉，换上自己的常服。

草率地收拾好，林之桓拿着制服打开门，却撞上背对着站在门口的经理。

“休息好了？”经理看到他怀里捧着的一团皱巴巴的衣服，抽了抽鼻子，嗅到不可言说的腥味。

林之桓抱紧衣服退一步：“经理……我，对不起，我的制服脏了，我清洗一下马上去工作。”

“没事没事。”经理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你第一天正式上班，累了吧？我特许你早点回去休息。”

“可……”这份工作可是要做到天亮才算结束，林之桓可不觉得这个经理会这么好心。

经理说：“别担心，工资不会扣你的，你就回去吧。”

“……好吧。”林之桓看他神情不似作伪，点点头，又忽地想起什么，喊住正要离开的经理，“经理，我不想回去，可以睡在这里吗？不会占多大地方的，就睡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经理不懂他的用意，但是无所谓，道：“随便你。”

“谢谢经理。”林之桓对他欠身，回到休息室中，看着堆着行李的墙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可是哪里都去不了。

-

一整晚都缩在一米长的沙发上，林之桓睡得腰酸背痛，伸展身体的时候听到“咔咔咔” 关节的活动声，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散架了。

刚刚结束晚上工作的同事回到休息室，打着哈欠说：“你倒好，在这里睡大头觉，我快要累死了。”

“辛苦了。”林之桓对他轻轻点头，“已经早上六点了？”

“嗯，对啊，你不是说你还新找了一份工作？不赶着去吗？”

林之桓一惊，想起这个两天前答应的事情，“唰”地站起来：“对，对……我差点忘了。”

正说着，他的手机适宜地响起，林之桓快速地接起来：“喂？章光，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你从哪儿赶过来？”章光在电话那方咋呼，“我他妈一大早上怕你一个人找不到地方，所以好不容易起了一个大早，敲十多分钟门了也没人开，你去哪儿了啊祖宗？”

林之桓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避开一个喝醉酒乱撞的客人：“我在酒吧。”

章光浮夸地倒吸一口气：“酒吧？你去酒吧兼职了？操，我都让你别去酒吧兼职你怎么不听，那边乱得很。你一个水灵灵的小伙子，谁看了不手痒啊？”

在来酒吧之前，章光就劝过他很多回，但是林之桓急着用钱，所以没听他的话，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他也算是吃过教训了，被骂得心虚，不敢回嘴。

章光说了个痛快，末了喘会气，说：“行了，你就在酒吧别乱跑，我骑车过来接你。”

“我……”林之桓看着自己的行李，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那个，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章光十分暴躁：“你说啊！别支支吾吾的，你小时候性子多直爽，现在总是这么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哎哟喂我这急脾气，真的是受不了。”

林之桓被他的语气逗笑，内心突然一片明朗，说：“我交不起房租，被赶出来了。”

“……操。”章光气笑了，“你可以啊林之桓，咱俩从小到大的交情，你被赶出来居然也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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