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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摸摸腹肌
卡尔文听了林之桓的话，沉默片刻，点头道：“是，少爷。”
在把原君川带走之前，卡尔文脚步一顿，提醒还在饶有兴致地看花的林之桓：“少爷，别忘了喝药。”
林之桓想起这事就胃疼：“……知道了。”
回到卧室里，林之桓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药”，鲜红的血液静静地躺在高脚杯里。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女仆，淡淡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女仆欠了欠身，顺从地出去了。
待整个卧室里只整下自己一个人，林之桓端起了高脚杯，在卧室里四处转着，想要找到适合处理的地方。
床底下……不行，如果有仆人来打扫，那就暴露了。
盆栽？味道太大。
打开窗户倒下去？有点风险……
林之桓四处找着，最后把目光定在床头一个装着红酒的玻璃瓶上。玻璃瓶是暗色的，并不太看得清里面液体的颜色，再说……红酒和血液颜色也有点相似，应该可以混淆过关。
林之桓拔掉瓶塞，立马就闻到了上等红酒独属的香味。他凑到瓶口又闻了闻，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把里面的酒处理掉，干脆仰起头就喝掉了半瓶，然后再把高脚杯里的血液倒进去。
汩汩鲜血沿着玻璃内壁滚入红酒之中，渐渐散开、与其融合。
林之桓闻到了流动之后散发开的血味，又把鼻尖凑到高脚杯边，微微皱起眉：似乎今天的血和昨天的血味道有点不一样？
算了……
管他的。
林之桓打开卧室的门，对守在外面的女仆说：“过来。”
女仆走到他面前。
“拿走吧。”林之桓把高脚杯给了她，顿了顿，又喊住，“等等……你顺便跟卡尔文说一句，你看着我喝完了。”
女仆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疑惑。
林之桓微微眯起眼，冷声道：“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女仆行了礼，快步走了。
林之桓关上门，感觉头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的原因。
他解开了第一颗纽扣，正想干脆在午饭前睡一次觉，然后又听到门被敲响。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卡尔文走了进来看到他坐在床头，脚步一顿：“少爷，我是不是打扰您了？”
女仆前脚才走没多久，卡尔文就来了，这使林之桓有点心虚，强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说：“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原君川说，您答应了他可以换个工作位置。”卡尔文说。
林之桓暗自松了口气：“啊，的确有这回事，他有说他想做什么事吗？”
“他说他想近身服侍您。”卡尔文低下头，“少爷……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逾越，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不能被信任。”
林之桓垂下眼睫，陷入沉思。
许久，他才说：“卡尔文，我已经答应过他了，既然他想，那就让他来吧。这个城堡里难得有合我眼缘的，我想有个人可以多陪我说说话。”
卡尔文沉声道：“少爷，之前艾伦就说过，他有极强的攻击性……”
“伤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林之桓扬声打断他，“他身上已经有了奴隶印记了吧？而且，就算他能力再强，能做到毫发无损地杀了我然后离开城堡，那就一定能活下去吗？如果硬要说他想近身服侍是另有企图，那也只是一种谋生手段，想得到我的青睐而已。”
卡尔文张口结舌，半响他猛地单膝跪下去：“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请少爷责罚。”
“行了，卡尔文，我知道你的好意，你只是太担心我。家族没落时你依然鞠躬尽瘁，你对家族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我怎么会责罚你？”林之桓把他搀扶起来，浅浅一笑，“好了，我还想睡一会儿呢，我想一醒来就能吃到美味的午餐。”
卡尔文眼里浮动着感动，说：“少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林之桓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概是红酒的缘故，所以睡得格外沉。他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敲门，但是睡意实在太浓，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咔哒”一声。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身影进了卧室。
林之桓毫无所觉，依然抱着被子，睡得很香。
原君川只走进了卧室里，并没有走到床边。他看着床上的林之桓，只觉得如果这样冒然地靠近了，那就是一种对神明的亵渎。
他只敢站在不远处看着，不知不觉中，他的双眸染上了痴迷的色彩。
很多东西落在原君川的眼里被放大了，比如林之桓微张的口里隐隐约约可见的粉舌、被解开的领子之下的如玉锁骨，甚至是轻浅的呼吸都像是被扩大了数倍，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原君川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有点燥热。
正在他看得出神之时，林之桓突然又翻了个身。
“唔……嗯？”
原君川猝不及防对上他突然睁开的眼睛，连忙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情愫，低声道：“……少爷。”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林之桓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又觉得有点累，于是又侧着身躺回去了。
原君川不知自己的视线该往何处落，道：“才没多久……卡尔文先生让我来喊您过去用餐。”
“哦，这样啊。”林之桓伸直手臂，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同时发出慵懒的、长长的一道低吟。
原君川悄悄抬起眼，往床上看了一眼。
可这一眼就让他的心口一烫。
林之桓刚刚睡醒后的脸颊红扑扑的，不似之前那样病弱，多了几分鲜活。他此刻没了骨头似的趴在床上，脑袋枕着手臂，眼眸半阖，一眨一眨的像是又要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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