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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挚不愿去，周兴也不勉强，以后的每个节日，便派人送些菜肴、礼物，他的目的很简单，不想让许挚感到孤单。

许挚收回目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淡淡说道：“吃了。”

“喜欢吗？”周兴问。

许挚闭了闭眼睛，过了大概一分钟，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十二点钟声敲响，随着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周兴的声音也传过来，坚定而柔和：“许挚，新年快乐。”

绚丽的烟花倒映在玻璃窗上，又映在许挚的眼眸中，心中的孤单无限放大，周兴的那声“新年快乐”，像是深潭里的一丝涟漪，回荡在心底。

“新年快乐。”许挚的声音低哑柔和。

周兴一直没挂电话，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微亮，通话依旧保持，他轻轻“喂”了一声，那边没有反应，这才挂断电话

80.你的眼睛很像他

年节一过，安教授的实验项目照常进行。

自上次在实验室看到秦霖的资料以后，许挚对这个项目越发上心。

他问的多，安教授也愿意回答，这时他才知道，这个项目和寄生虫有关。

但是，秦霖和寄生虫有什么关系？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安教授说：“帝国对寄生虫的研究从未停止，特别是发现希塔星以后，不仅帝国政府，以个人名义投资的寄生虫研究项目数不胜数，但这么多年以来，收效甚微。”

许挚听说过一些，由于寄生虫的未知性和危险性，帝国对寄生虫的研究管控极其严格，这也是许多关于寄生虫研究止步不前的主要原因。

安教授坐回椅子上，抬头看他的时候，干燥松弛的额头叠起层层皱纹，眼角深深的皱纹即使不笑，依旧十分明显。

安教授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的眼睛很像他。”

“他？”许挚问。

安教授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窗外，像是认命一般，耸了耸肩，说道：“我的学生，曾经我认为他会成为全帝国最出色的生物学家。”

“曾经？”许挚问道：“他让您失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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