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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夜撑不住了。

他侧头悲伤的看了眼身后的人，染了血的尾尖轻轻扫过男人惨白的脸。

风，原来世上没有两全其美。

灵狐再强大，也无法强大过人的力量。

害你至此，是雪狐族欠你的，就让灵狐神象的余威，将你我埋在这雪山之中，等待苏醒的那一天吧。

古夜强撑着，迈着优雅的小步子向前走了两步，将这些人的长相一个个深刻进脑海。

同时，一起刻进的，还有人们血腥残暴的一面。

大哥一直盯着五尾狐，对于这只狐狸，他还是心生惧意。

可五尾目光平静的扫过拨皮子的人后，便又退回原地，然后默默低下了头。

“你想护着你主人？他已经死了吧，而你听得懂人话？”大哥将心里的猜测问了出来，顺便捏紧的勾子。

古夜抬头，目光幽深的盯着他，“今日之仇，他日弟弟毕会为我们报。”

话音落下，整片鲜血染红的雪地，透着一丝诡异。

狐狸，开口说话了。

大哥退后两步，蹙眉重新打量五尾雪狐，“你，听得懂人话，也懂说人话。”

废话，这不是耳听为实，眼见为实。

半人高的雪狐，睨了大哥一眼，咬着凌风的腿一点将人往被雪覆盖了的灵狐神象拖去。

自那次离开都城后，古夜便抱着凌风四下求医，好不容易将那口气稳住，回来让祭祀求了神的祝福。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凌风的身体渐渐好了，两人守在这片雪山上，每日拥着烤火，诉说着对未来的期待。

凌风说：“阿夜，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回都城找小月儿和王爷吧。我相信他们没死，也不会死。等找到王爷，我们一家人挑个世外桃源在一起，不分开。凌卫哥哥给我们煮饭，他医术也不错，不仅一手菜炒得好吃，还会驯马、种花...”

如此美好的未来近在眼前，雪山却迎来灾难。

一大群的猎狐人在雪山寻找着什么，祭祀在神象前为雪狐族祈福，愿能避过此祸。

那段时间，他和凌风连火也不敢烤，大家也都避着猎狐人。

避来避去，还是因为一只不懂事的雪狐崽子引来的成群凶狠的猎狐人。

思绪飘飞回神，古夜松开口，目光平静的看着猎狐人大哥，“灵狐会为我们报仇，你们等着吧。”

月儿，对不起，母亲没了，祭祀也没了，除了族长和一些尚幼的崽子逃离，雪狐族，就只剩你了。

话落，古夜便低声吟唱起祭祀教给他的献祭狐术。

祭祀说过，不得万不得已，逼至死境，不要用。

现在，不正是万不得已，逼至死境吗？

悠悠低声，宛如一道轻巧的小曲，从狐嘴里轻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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