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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

在古月倒下的那一刻，司马文渊伸手抱着他，看着灵珠被他推往古夜的方向。

古月歪头靠在男人怀里，目光温柔的看着古夜，轻柔的喊道：“哥哥。”

“哥哥，我不想看你成魔。哥哥你虽性子冷淡，可心眼不坏。那段昏昏沉沉的日子里，得到传承记忆的那刻，我便知道，你我二人，注定不能握手言和。”

“如果，要牺牲，便让我来吧。”

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月儿！”司马文渊极力忍耐着什么，才没有伸出聚结内力的掌心。

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被下了傀儡符凌卫。

古夜懵懵的咽下灵珠，幻化成人，脚步踉跄的走到古月身旁，双腿一软，跪坐到雪地上，颤着手握着他的手到脸旁，“月儿，对不起。”

灵狐五尾才化形，而此时古月只剩四尾，本来养段时间等狐尾长好就行，可关键他用灵力化了赤珠之内的煞。

灵力用光，再过不久，便会变回崽子，断尾等于伤元气，伤了元气便会沉睡不醒。

此地，古夜也不敢保证，古月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座雪山。

一切，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想到古月会突然对凌卫出手，握住了赤珠。

赤珠之内，封印的煞气，乃是万年所积攒。

每一代灵狐，从没有人像古月这般，强硬用体内七尾的灵力硬生生化了赤珠之内的煞。

就在众人都为这突如其来，打得措手不及状况弄懵时，古月开口了。

“灵狐为二，一善一恶。”

“善者，为灵狐神使，恶者，为炼狱之王。”

“善衍天下，珠透晶莹。恶衍生贪，珠红壁赤。”

“哥哥，我做梦了。”

“我梦到你死了，凌风没了，凌卫疯了。”

“我害怕，我不敢醒。脑子突然涌现好多东西，我很懒的，我不想，不想...”

我不想离开的。

可是，我更不想生灵涂炭。

什么灵狐，什么神使，我只想当个米虫，无忧无虑的啃烤鸡，赖在某人怀里撒娇。

可是...

我不是他啊，我只是穿越而来的一抹灵魂。

终归...

“缘起，缘灭。”

断断续续的话，有气无力，却还要努力笑着，少年无奈而悲怆的表情，刺痛一众人的心。

就在最后一句，飘渺如烟的呢喃中，少年的身形渐渐散成光点，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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