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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是滥杀无辜之狐，古越虽然是狐灵化身，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

是人，就该被尊重，而不是肆意滥杀。

司马文渊额角金色的龙角慢慢隐没，来自于龙身的威压消失不见。

他踉跄的退靠到墙上，沿着墙慢慢下滑，嘴里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父皇在成亲之前给我下了暗示，让我一定要让你喝了那杯酒。月儿，你猜错了，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想杀你也是真的。”

想到过往种种，司马文渊用力闭上眼，呼吸慢慢变得凌乱而沉重。

“我甚至曾经想过，杀了你后，便自杀下去陪你。”

“可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祈愿是上古神器？为什么你要放在胸前？”

“让我报了仇，了结了我的心愿，我再陪你一起长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如愿？”

“辜月，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说到最后，司马文渊扶墙起身，冲着辜月淡淡的笑了。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辜月侧头看了眼古越，嘴角牵起一丝浅笑，虽这丝笑未达眼底。

他轻轻坐在床尾，盯着古越，翻看着古越过去的记忆，眼中的冷意渐渐变成一种无奈。

古越活得很开心，虽然有些记忆染上了灰色，有些秘密不能与人分享。

但古越每天都在鼓励自己要笑对人生。

“为什么？”司马文渊轻声问。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似怕惊扰了如此平和的辜月。

辜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头轻轻侧躺在古越的身侧，枕着他的腹部，双手绕过他的腰。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为什么都有答案的，如果你硬要答案，那就是你给了我一份开心的记忆。”

从今天起，他和古越就是两个人。

而他和过去也该说再见。

“嗯~”

势如水火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浅淡的嘤咛。

古越捂着头坐起身下意识护住了腹部上的头，对上一双澄澈藏着惊讶的双眸。

古越出神的盯着这张脸，潜意识告诉他，这脸是他自己。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他的脸怎么会长在别人脸上？

古越皱起秀气的眉，眨了眨眼，很是小心翼翼的问辜月，“我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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