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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渊闻言垂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浅淡的弧度，淡笑不语，反而俯身揉揉小龙头发，看着软软的细发从指间滑过，蓦地想到草坪上两人欢爱时，那如绸缎般的银发也是如此从指间滑过，带着暧昧的意味。

可惜...

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像上了一道枷锁，被封存在一尾狐灵之中，永无天日。

而封印，是他亲手所下。

想到那只小狐最后的结局，司马文渊眼眶倏地一酸，嘴角的笑变得僵硬，掌心使力将小龙小脑袋一推，状似松了口气般仰头望天，实则只是不想让人窥视他眼中的泪。

“这孩子我捡的，三年前就在外源边界，当时这孩子还只是个灵胎，既然你认这孩子，那便让他跟着你吧。”

也罢，既然相忘于江湖，就当两人，从不曾纠缠过吧！

“爹爹？”小龙仰头，小脸上是凝固的呆滞。

这和说的，怎么不一样。

不是找娘亲吗？

为什么变成不要他了？

小龙不知道爹爹打的是什么算盘，可他一点也不想离开爹爹，就算漂亮哥哥是娘亲。

三年来，近千个日日夜夜，他在夜色中盼着父亲回家的脚步，在阳光下仰望父亲高大的背影。

父亲，就是他的天。

想到父亲不要自己，小龙眼眶溢满泪水，眼底是即将被抛弃的恐慌，一双小手死死揪抓着男人衣角不放。

“爹爹，我乖乖的，不乱跑了，爹爹别不要我，爹爹。”

耳旁稚嫩的泣声，带着深深眷恋、怕被抛弃的恐慌，听得辜月直发愣，眼眶生涩、发热。

心里一大堆想问出口的话，都这两句话堵得憋得慌。

什么叫捡的？

孩子能随便捡？！

什么叫别不要我，我不乱跑了？

当他不是人？！

越想越气。

辜月红着眼眶，嗤嗤喘着气，拎着小龙，瞪了男人一眼，“你偷我儿子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司马文渊挑眉，一脸惊诧，“什么叫偷你儿子？我都明言相告，这孩子是我在外源边界上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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