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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落石出
郑济民怔了怔,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问这些还有什么用?若想知道,那便自己去查吧。”
陆诩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唐逸抢了话茬,“你若不想说,我们自然也有办法查出来,不过是你多吃些苦头罢了。再或者,让陆大人把你南郊的老母亲请过来,坐在这儿看着你说,你觉得呢?”
轻飘飘的几句话,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陆诩当即转头瞪了唐逸一眼,以母挟子不孝不义,这让他如何使得?唐逸却回了陆诩一个“只管安心”的眼神,勾着唇角看向郑济民。
“你——”
“来人!去南郊……”
“慢着!”郑济民叹了口气,“别惊动她老人家,我说就是了……”
“等等……先别,陆大人?可否再传一个人?”这次却是唐逸突然打断郑济民问陆诩。
“谁?”
唐逸道:“潘如海。”
“他?传他做什么?”陆诩低声问。
唐逸凑近陆诩耳边笑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王慕道把这见不得人的事交给了我,而我转头就告诉了你?”
陆诩:“好奇啊,但是关我什么事?”
唐逸:“……”
唐逸被他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半晌后掐着陆诩后脖颈将人拖去了后堂,一面吩咐衙役去传潘如海,堂上的衙役从第一天陆诩把他抓回来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敢违逆,乖乖听话去了。
陆诩挣脱唐逸钳着自己脖子的手,低声怒道:“你到底要干嘛?公堂之上我是大人,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唐逸做了个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人按在椅子上笑着解释道:“你是大人你是大人,我就是个臭跟班的。你跟我说说,那批古董到底怎么回事?”
陆诩白了他一眼,道:“这事不是王慕道拜托你的吗?你反过来问我?”
唐逸“啧”了一声,慢慢道:
“王慕道那老头跟我说,是益州那些富户丢了东西,又因为是跨县作案才报到他那,没成想人没抓着,连带着他也被偷了几百两银子。赶巧我来益州,闲着没事就答应帮他试着抓抓这贼,后来在盈平周边的几家当铺找着几件赃物才顺藤摸瓜来了盈平,又听说那盗贼偷完东西还留条,写什么‘济世’,我才想了那么一出和迎儿试试运气。”
陆诩听完却“噗嗤”一声笑出来,“敢情是王慕道那老头诓了你一道,哈哈哈……”
“闭嘴!别笑了!赶紧说怎么回事?”
陆诩清了清嗓子止住笑,道:“我审过潘如海了,那单子上的东西原是他和其他几个县的富户为了捐官给王慕道的孝敬,不知怎么被郑济民半路偷了去,他们就拉了个单子告诉王慕道,没成想这王慕道还自编自演诓了你一出,真是有本事,呵呵呵……”
唐逸听罢冷下脸啐了一口,低声道:“靠!要不是看在父亲年轻时和他有点交情,老子何苦多管他的闲事,不想这老匹夫竟还敢诓老子!”
陆诩看着冷脸骂人的唐逸坐在一旁笑,一口茶水也差点喝进去又喷出来,冷不防呛了一口开始咳嗽,唐逸伸手在陆诩背上拍了两下,轻笑一声道:“乐成这样?给你弄五千两银子贴补家用怎么样?”
陆诩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彻底呛过去,一脸震惊的抬头,“什么?你想让我死就直说,咳咳……”
“不是给你,看把你吓得。”唐逸一脸得逞的幸灾乐祸,“王慕道那老匹夫卖官鬻爵不说还诓老子,总得付出点代价买个教训吧?南郊那边修缮扶贫总要钱吧?是不是?”
陆诩皱眉,“你想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唐逸笑笑,拉着陆诩出去。
潘如海已经被带上堂,朝陆诩行了个礼,转头看到一旁带着枷锁的郑济民却吃了一惊,指着他道:“是……是你?”
“哼,潘员外?别来无恙啊,难为你还记得我,您儿子仕途可顺利?晚上睡得还安稳吗?心口那颗良心还活蹦乱跳吗?啊?”郑济民却突然质问道。
“你——我……”
唐逸坐在一边看热闹,他又传潘如海原只是想问清他王慕道卖官之事,不想这人一来,竟还有些意外的收获。
陆诩沉着脸看两人吵嚷,手中惊堂木一响,呵道:“都闭嘴!郑济民!说!怎么回事?”
郑济民怒气冲冲的瞪着潘如海道:“今年武举,我和这位潘员外的儿子一同进入会试,文考的时候那考官空口白牙污蔑我舞弊,直接剥夺了我武举的资格。后来我才知道,是这位神通广大的潘员外给主考官送了贿赂诬陷我,好让每县一个的中举名额落在他儿子头上,好生厉害!”
“所以你就开始盯着潘府准备报复?”陆诩道。
“对!就是你们这些奸商贪官害得我前程尽毁!我母亲没日没夜的浆洗缝补,一双眼睛都快熬瞎了,供着我吃穿用度,为的就是能让我有一天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一辈子都毁了!都是因为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郑济民越说越激动,红着眼扑上去用带着枷锁的手抓住了潘如海的衣领,潘如海吓得两腿发抖,冷汗立马顺额而下,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边的衙役连忙将郑济民押到了一边。
“大人,大人他要杀我……大人你救救我啊……”潘如海“扑通”一声跪在陆诩面前惊恐万分道。
陆诩还没说话,唐逸却突然轻笑了一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郑济民现在却冷静了不少,苦笑一声喃喃道:“我不会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我如果杀了人,我母亲怎么办?再说了,我好歹也算半个读书人,怎么可能真的杀人……”
陆诩叹了口气,问潘如海,“你家还丢过别的东西吗?”
潘如海抹了把汗,结结巴巴道:“丢……丢过,贱内的首饰,家中的古董摆件,地契房契都丢过。”
陆诩又问郑济民,“都是你偷的?”
“是,都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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