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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也没辙，不再多说了。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季扬拿起来一看，显示着正是严天逢的手机号码。

“他给我回电话了！”他兴奋地说道，连忙接通。

季父小声嘀咕：“有什么好兴奋的？”

季母好像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了一丝恍然来，拍了下季父的手，笑着说：“别老是说扫兴话，说不定，我们扬扬……”

“妈！”季扬拿着手机，喊了一声。

季母抬头，看到季扬的表情，笑容却收敛了，“怎么了？”

季扬脸上的笑容完全凝固住，眼里尽是惶恐无措。“严天逢出车祸了！人民医院急诊科给我打的电话！”

季母听着也站了起来，“怎么会？”

季扬拿着手机，感觉到自己心跳慌得厉害，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来。“是不是、是不是我刚才给他打电话，影响到他开车了……”

季母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季扬的肩膀，沉声说：“扬扬，先别想太多，别自责，急诊科有说情况怎样吗？”

“没、没……”季扬回想了下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消息，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急诊科只说，让我、让我过去交医疗费。”

“那没事，放心好了。”季母说，“如果有更严重的事情，急诊科吩咐的就不是缴费这么简单了。”

季父也跟着说：“我打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你，去医院看一趟吧。”

“不用了！”季扬起身往外走，“我考驾照了，我现在过去就好，爸，你的车钥匙在楼下吗？”

“胡闹！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想一块出车祸进医院吗！”季父怒喝了一声，季扬才站定脚步。

他心里头一片慌乱，一面是懊悔一面是担忧，除了严天逢，脑子里再装不下其他东西。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糟糕透了，被父亲一吼，这才冷静了两声。

季扬捏住自己的手指，却无法控制住手在颤抖。他哑着嗓子问：“司机要多久才能过来？”

他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五分钟就到。”

*

季父换了个季扬不认识的司机，小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皮肤黝黑，但很俊朗，大咧咧地笑着和季扬说：“季小先生，我叫肖立，您喊我小肖就可以，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季扬上了副驾驶，自己手忙脚乱地扣上安全带，没心思和别人寒暄，只说：“叫我季扬就行。去人民医院，快一点。”

一听到目的是医院，肖立不多说顽笑话，立刻发动了汽车，说：“放心，我对B市路况非常熟，一定尽快送你过去。”

季扬漫不经心地胡乱点头，低头在盯着手机，他想给严天逢拨打个电话，但是又惧怕着听到什么消息，始终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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