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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惊讶中又带着难以压抑的欣喜感，是找到同类的兴奋，像是沙漠里的人找到了水，一如在干涸沙面挣扎的鱼儿得到了水。

“是，他不懂珍惜你，我可不像他那样。”成羲此时对舒呈的兴趣翻了不止一倍，真是个可爱又好玩的小家伙，真想毁掉啊。

明明同样陷在黑暗里，为什么想要寻找那令人恶心的光明呢？

舒呈控制着轮椅往后拉开了距离，他是喜欢成羲，可是喜欢的是主人格，而不是这个邪魅的眼里写着欲望的次人格。

“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眼里泛起冷意，若刚刚是毫无防备的小白兔，现在则是竖起保护的刺猬。

“我就是他。”成羲试图诱哄道。他虽然不至于禽兽到在对方受伤的情况下动手，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是他，他不是你。”

成羲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愣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间主人格回来了。

眼里的阴鸷散去，舒呈就知道对方恢复了，顿时突然紧张起来，他害怕对方就此不理他。

成羲没有料到半年没出来的次人格居然在今天毫无预兆的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满是亲吻舒呈时的画面，嘴里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那滋味确实让人上瘾。

两个人格并不是完全独立的，在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之前对舒呈没有别的想法是因为把对方当成长辈托付照顾的小孩，但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确实很感兴趣。

而次人格把这份兴趣给无限放大了。

“抱歉......”成羲沉声说道，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闪，受次人格的影响，他现在看到对方满脑子就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如果不是他长得帅，他就是个神经病。]

舒呈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无语凝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经过这件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于是舒呈叫成羲给他安排了一套《江湖》的全息头盔。

因为游戏里的长相毕竟是动漫风的，和现实生活中有些区别，所以成羲并没有认出来舒呈就是堇年。

直到舒呈坦白自己就是堇年，不过他没有说自己早就认识对方，只说在见到的时候也确实很惊讶。

两天没上线的两个人于是在同一时间上线了。

他们的共同好友孔怜很巧的发现了。

孔怜以为舒呈又像当初那样一声不吭的下了线就再也不上了。

这两天他心情很复杂，进游戏里就是在云鹤楼发呆，他在等对方什么时候上线。

而成羲也两天没有上线，他打电话问过，知道对方在照顾父母生意伙伴的儿子，倒是没有将这个与舒呈联系起来。

直到这一刻这两个人一起上线的时候，他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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