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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 打起来!
见几人拌嘴拌的跌宕起伏, 考云臻整个人恨不得缩到桌子下面,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的转。
这时候就显出来了他们五龙山掌教的先见之明了,不仅完美的把自家剔除在了修真界最大“贵圈真乱”事件之外,还给门下弟子创造了如此近距离观赏八卦的机会。
掌教英明!
有如此感叹的不光是他,还有端着碗吃的飞快的李溪客。
这时候他也不嫌弃满盘子的藕片了,就着眼前的八卦那是吃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五龙山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看名字、看传承、看宠物, 怎么都应该满门壮汉才对味, 结果掌教是个姑娘不说, 下面两个中流砥柱也好不到哪里去,阵法大师师千凡跑了徒弟,整日黯然神伤, 陆菡萏就更不用了说, 五龙山娘子军的重要组成成员。
上一代这样子已经没法改变了,结果下一代弟子性别是扭过来了, 却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柳千易走入火魔前就以“近怂流”响彻修仙界,而考云臻精通饲养之道,一身行为全挂在精心喂养的五条蛟龙上, 正所谓“有龙是条汉, 没龙两行泪”, 武力发挥极不稳定,有些时候还不如专攻杀伐之术的李溪客。
至于李溪客嘛,卖相是很好, 脾气也很爆,若是他早生个十年,说不得就要加入嘴仗战团了,然而此子平生最大爱好——看热闹。
由此可见,不是牧妙音不想掺和进“贵圈真乱”,而是门下弟子实在挑不出来一个能拿得出手的。
此时几人的话题已经从“你凭什么说我娘”进展到了“咱们当中到底谁最娘”,凌玥倒是非常想要摘得魁首,结果从第一轮就宣告失败。
这群名门大派弟子平日都被灌输着“道门一脉同气连枝”、“遇到其他门派的师兄弟姐妹一定不要惹事”之类的话,每次见面一个赛一个的和气,凌玥那副“见谁打谁”的做派属于切切实实地凤毛麟角。
然而不说天之骄子,在座诸人谁不是修真界有名的青年才俊?
八卦里为了噱头牵强附会,说他们是被凌玥退婚后才一飞冲天的,其实事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们要一飞冲天了,才有资格被拿去与云湖侯府的大小姐议亲。
这些人平日里嘻嘻哈哈也就算了,内心深处,其实是谁也不服谁,正好遇到了禅宗创造了这么一个手下见真章的机会,虽然还不能动手,找个由头先动嘴也是好的。
当然,里面也有人纯粹就是在胡搅蛮缠。
靠混合双打战遍在场诸人后,二仙山开始了内乱。
“我一个未来的卜算大师怎么会去做跟人动手这么没品的事?”丁衍斜眼瞧着同门师弟,“我那是文人做派,不像你成日里不是捣鼓陶土就是在描画小样,做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天赋如此之差,不如回家绣花去吧!”
“呵。”玄咸冷笑一声,“你出去问问诸天大派,谁不想要你嘴里的破瓶瓶罐罐?倒是你天天拿个龟甲四处乱窜,至今也没见你占出什么一鸣惊人的大事来!依我看,你就是个三流骗子而已!”
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火光。
“二仙山是出了名的不善争斗,”见这两二傻子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最早出局的凌大侠干脆给小师弟讲解了起来,“他们每代只收两名弟子,一名专修卜算,一名专修炼器,两脉相辅相成,在这修真界也算独树一帜。”
这也是为什么太华山和九龙山要把他们扶上道门三山之位,这群家伙真是吃的少、赚的多,而且还不爱闹事。
对,此处有内涵玉泉山。
其实二仙山如此不爱凑热闹多少是因为这代弟子实在太过丢脸。如果不是两人天赋尚好,就这嘴碎还互相伤害的德性,可能早就被二仙山掌教拿去祭旗了。
“这丁玄二人尚在筑基,我恐怕是遇不上了,他俩再加韩焉,必然会是你的劲敌,”某位错失“最娘”宝座的金丹大佬温柔一笑,“遇上了给我往死里打。”
杨戬在心里为在场诸人点了一根蜡烛。
当然,他如果没打过这点名的三人,到时候这根蜡烛就要留给他自己了。
然而,无论各派弟子内心如何跃跃欲试,在分出高下之前,他们都要乖乖的去听天海大和尚讲经。
为了能够一举打入上京的信仰圈,禅宗对此次珈蓝法会可是下了大力气,不仅拿出了一座上古道门遗迹当买路钱,还把会场布置在了曲水流觞之处,据说是为了模仿当日佛祖与门下弟子讲经的盛况,与平日每人发个蒲团了事的讲经会不可同日而语。
作为苦提寺的贵宾,凌玥分到了一个距离天海大师极近的座位,也就是在曲水的最高处,足以纵观整个会场。
在她身后一排,分别坐着一众道门弟子与世家子弟,杨戬就凭着何家的请帖混在其中,至于何景中知道二人拿了何家的银子去捐香油后会不会气到吐血,那就不在凌玥能管的范围内了。
道门三山代表尽到,与之相对的是三大世家一个没来。
云湖侯府刚被烧了老巢,哪怕他们真的很想全家来去个晦气,此时也没什么功夫,而岐山庞家刚刚添丁,全家都在围着嫡长孙转呢,哪里愿意来看一个光头表演?
有人没来,自然就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他们的位置。
比如此刻坐在庞家位置上的拘谨青年,每当有人目光扫过,都会浑身颤上一下,仿佛屁股下面不是蒲团软垫,而是针毡刀案。
对于青年的反应,其他人也见怪不怪,这类人往往都是出身小门小户或者散修,不过是倾尽家底来博一个前程罢了,此人除了遮住大半张脸的刘海像极了门帘以外,其他倒是没什么值得注意。
“这位道友,你还好吗?”见他实在太过紧张,李溪客不由的关切了一句。
“没、没事!”青年差点被他一声吓得跳起来,大概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太、太激动了……”
见他如此,李溪客本就算不上古道热肠,点了点头,便揭过去。
毕竟与紧张到结巴的青年相比,坐在最外围那群杀气冲天的家伙才更值得关注。
会来听禅宗法会的人,大多与走火入魔只有一线之差。
名门大派之间你来我往、一团和气是不错,可往下的小门小户和散修就没有这么和和美美了。这些底层的草莽往往会为了大门派眼中的一点蝇头小利手段尽出,什么杀人夺宝、勾心斗角都是开胃菜,碰上偏激的来个屠人全家也不是没可能。
天长日久之下,他们修为不见多大的精进,倒是心性都或多或少的出了问题。
修士一旦被心魔缠上,就离身死道消不远了。
而天下唯二能克制心魔的,除了佛道两脉的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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