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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凌玥的福, 韩焉踏上藤网时, 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气氛险恶。
顶着白叶恨不得将他扒皮抽血的目光,少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与先前二人不同, 男人身上并没有多少南疆的痕迹。
可能是久居深山的缘故, 他没有穿道门偏爱的宽袍广袖,反而一身利索的短衣,腰间缠着手工编织的绳袋,被东西撑的鼓鼓囊囊。
“中原人?”韩焉压低嗓音问道。
“不,祖籍南洋, ”男人的官话带着浓重的口音,“家父姓伊, 家母姓岛,道友叫我伊久岛就行。”
打之前互通姓名?
这也太彬彬有礼了吧?
无名可报的韩焉拔出水火双锋, 选择欺身而上。
抢攻!
水锋与火锋交叠, 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少年弓步上前, 挺拔的身姿绷出完美的线条,挥舞短剑的身影翩翩,紧接着拔地而起!
然后,他就斩了个空。
韩焉轻盈, 可他的对手也不遑多让,即便是经过凌玥的激将,名为“伊久岛”的男人依旧战意平平。
面对少年如浪潮般的攻势,他步伐迅捷, 每一招都躲的恰到好处。
这二人,一人如大鹏展翅,舒展又潇洒,一人如蝴蝶翩跹,飘渺又绚丽。
辗转腾挪之间,竟像是一场追逐嬉戏的舞蹈,越是危机重重,就越是令人目眩神迷。
“不妙,”微北生蹙眉,“韩师弟要吃亏。”
他指的自然不是韩焉落入下风,而是对方如此消极,逼出根脚的难度自然大大提升。
“不是说参加比武招亲的都是蛊王妹子的爱慕者吗?”丁衍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凌师妹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这家伙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玄咸一个劲的点头,“这也太不上心了,要我我也不选他!”
“这家伙和蛊王兄妹不是一路人。”凌玥摸了摸下巴,“他不用心,估计对面比咱们更急。”
“这家伙是养不熟的狼吗?”
对头山崖上,白叶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舞蹈”,面色难看。
“这么些年来,我们哪里对他不好?他竟然一点也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这有什么稀奇?“白滇老神在在,“你要是把他当自己人,今日又何必逼他下场?”
“哥!”白叶不满的唤道。
“放心,”白滇摸了摸小妹的脑袋,“你要是气不过,不如再加把柴?”
白叶闻言一愣,她看向兄长,后者依旧是笑眯眯的温柔模样,仿佛眼前不过小事一桩。
她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也跟着笑了,“行,那就加把柴。”
说完,少女将目光投回场中。
又是一锋落空,韩焉身体一扭,错开了男子反制的斜踢。
为了躲避瘴毒,他只能以微北生留下的丝线为落脚点,这些无主的线网柔韧有力,每一次停歇只需轻点脚尖,便可助他腾空。
然而,这对扭转局面并无帮助。
“赤精子的门人吗?”伊久岛一击不中,立马又退到了不近不远的位置,“我以前只听长辈提起过贵教,如这般交手还尚属首次。”
“你这家伙是属泥鳅的吗?”单手持锋指着男人的鼻子,韩焉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还是说你也觉得那白叶是个不知廉耻的妖妇,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挣个脸面?”
“你、你胆敢羞辱我!”远在男人开口之前,白叶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抢先传了过来。
韩焉的挑衅显然把这位小姑奶奶气的不轻,脸蛋涨的通红不说,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我白叶算不上什么冰清玉洁,”她牙关紧咬,眼底泛红,“可也容不下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所谓婚约可以算了,”白叶双手握拳,放在身侧,“但我今日,一定要讨个说法!”
“啪!啪!啪!”
鼓掌声从对岸传来,凌玥上前一步,“白姑娘说得好!”
“正所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她微微一笑,仿佛方才带头骂白叶并不是她,“姑娘倒是比那矫揉造作之辈强上许多。”
然而白叶并不买账,“呸,狐狸精,少在那惺惺作态!”
说完,她转向沉默不语的男子,语气近乎哀求,“伊久岛,我知你不愿掺合此事,但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份上,求你了,帮帮我吧!”
求你了,帮帮我吧!
少女的哀求回荡在山涧之上,伊久岛抬头,看到了眼中含泪的白叶和她身后面色铁青的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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