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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堂屋里都充斥着二娃的哭声,看到他红肿的双眼,也没人再感觉烦躁了,连殷焕阳都隐隐意识到,可能真的是出事了。
“有话起来再说。”
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哭就能解决吗?
封继夜伸手将他扶起来,春桃虎子一左一右的拉着他坐下:“你先别哭,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能帮忙的夜哥一定会帮你,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实说,先前他一冲进来就跪在夜哥面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那一幕真的让人很反感,要不是看他眼睛都哭肿了,意识到有可能真出什么大事了,他们不但不会搭理他,可能还会先臭骂他一顿再说,他们是朋友,即便夜哥生气,暂时不愿意搭理他,他也不该一副卑微到那种程度的模样。
“呜呜…夜哥,夜哥,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求你了…”
没有理会劝他的春桃虎子,二娃再次激动的抓住封继夜的手,哭喊着求他帮助,封继夜无奈的抬起另一只手拍拍他紧抓着自己的手背:“冷静点,你都不说清楚要我帮忙什么,就一个劲儿的哭,我咋知道怎么帮你?二娃,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怕啥?哭能解决问题的话,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他?他说过,虽然不会再让他们之间的羁绊更深,但他始终是焕阳的小伙伴,如果他有困难,在能力所及的情况下,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我…呜呜…”
二娃一张口就忍不住眼泪不断的往外涌,根本无法顺畅的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封继夜见状抽出手给他倒了杯水,同时冲春桃和虎子使了使眼色,暗示他们安抚他。
“二娃,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夜哥说得对,你这样一个劲儿的哭,我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怎么帮你?”
接收到他的眼神,春桃端起那杯水直接送到他的唇边,旁边的虎子也劝道:“慢慢来,先稳住情绪,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二娃你深呼吸几次,对,就是这样,忍住不要哭。”
连不善言辞的铁柱都围拢了过去,看着小伙伴们个个都围着他,包括自那事儿发生后就一直对他不假辞色的阳哥,二娃感觉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哭倒是没有哭了,激动的泪水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不过在想到夜哥不喜欢他哭哭啼啼的时候,他又匆忙抬起袖子胡乱擦去眼泪,努力将涌上眼眶的泪水全部都逼回去。
“夜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的二娃抬眼看向封继夜,一张口又差点泪崩,封继夜还没说什么呢,坐在他旁边的殷焕阳先说道:“二娃你别哭,夜夜不喜欢别人哭,小包子哭闹都要被打屁股。”
这是大实话,他们家小包子很乖,只要不是肚子饿了或尿太多不舒服,基本就不哭不闹,他的婴儿床上有很多挤一挤就会发出声响的小玩具,就算醒来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他也会一个人乖乖的玩儿玩具,饶是如此,一旦他哭闹,封继夜也会拍拍他的小屁股,与其说是打他,不如说是在逗他玩儿,不过作为父亲的殷焕阳还是很心疼的。
“唔…我不哭。”
强忍着眼泪摇摇头,二娃端起水杯狠灌几口,努力连抽噎都压下去后才再次抬首:“夜哥,求求你帮帮我,我爹被抓到县衙大牢里去了。”
“城叔怎么会被抓进大牢里?”
虎子嚯的一声站起来,年轻的虎眸一瞬间瞪圆,春桃和铁柱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娃他爹万城虽说不至于老实巴交,任人欺负,可也从不惹事生非,一直勤勤恳恳的在外干活,最近不是听说他在县城富户家打长工,工钱还给得挺不错吗?怎么会突然被抓进大牢里了?
“不准哭!”
厉声喝住又要掉泪的二娃,封继夜皱眉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衙门的人为啥要抓你爹?”
跟他们接触了这么久,叔叔婶婶的性格他都是知道的,说句有点贬低他们的话,他们那种人,一辈子都没可能惹上什么官司,可现在偏偏惹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是因为他们吧?不,不会,如果真是皇贵君的人,他们应该直接杀到这里来,而不是迂回的拿一个乡下汉子开刀。
“我…”
有点畏惧的吞吞口水,二娃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最近我爹在县城富户那里做长工,就是上次他搭你便车去县城的时候找到的活儿,主家工钱给得还不错,还每天都可以回来,可昨晚我们等到半夜他都没回来,我和娘都以为是主家有事耽搁了,今儿天没亮娘就让大哥去县城看看,谁知道却被告知我爹昨天不小心打碎了主家价值连城的花瓶,说是前朝的古物,得五千两银子,我爹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千两银子来?主家的人当场就报了官,他们说我们要是不拿出五千两银子来赔偿,我爹这辈子就别想从大牢里出来,呜呜…夜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才能帮我了,求求你…”
说到最后,二娃又流着泪扑过去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五千两银子对于庄户人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就算卖了他们家所有人都凑不到,在家跟娘他们抱头痛哭了很久后,他突然想到夜哥肯定能帮他,他卖给迎客居一道菜就二百两银子,应该能凑到五千两,只有他才能帮他了。
“啥花瓶要五千两银子?这分明是讹诈嘛?”
“就是,城叔该不会是在哪里得罪了主家的人,让他们故意设计陷害了吧?”
“嗯,很有可能。”
虎子三人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他们在封继夜的培训下眼界已经远远高于一般庄户人家的子弟,但他们所学所知大部份都仅限于书本,贫穷还是限制了他们的想象,五千两银子的花瓶在他们看来就是瞎扯淡。
“不是,五千两的花瓶,很多。”
出人意外的是,殷焕阳突然出声了,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阳哥你别瞎说,你咋知道五千两的花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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