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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皇帝高坐龙椅,太后后君和德君位居左侧,身怀六甲的皇贵君和二皇子殷焕庭居于右侧,除去他们,两排座椅的后面还有数十暗龙影卫,一身轻便装扮的殷焕阳夫夫携手领头,面容皆萧杀冷漠,完全不似平常的清冷淡漠,跟在他们身后的叶君珩封继辰等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见罪魁祸首还坐在右侧凤椅上之后。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阁老绕过位于中间的殷焕阳等人,从两侧上前列队躬身,三唿万岁,原本应该声势磅礴,现在听来却极其嘲讽,而殷焕阳等人,不但一个没有下跪,还个个毫不回避的直视皇帝,心里俨然已经是不拿他当君主尊敬了。
眼见如此,皇帝气得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当即就想发飙,太后适时地咳嗽了两声,皇帝不得不按压下满腔的愤怒,两眼阴鸷的瞪着他们沉声道:“诸位爱卿平身,赐座!”
“多谢皇上!”
众位大臣躬身退到一旁坐下,他们都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开口的时候。
“太子,你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安顿了大臣,皇帝按耐不住的直指殷焕阳,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他居然敢无视他的禁令,强行轰垮宫门,他的眼里岂止是没有他这个父皇,简直已经是无法无天了!
“那你的眼里,可曾有过我这个长子?”
抬眼对上他阴鸷愤怒的双眼,殷焕阳毫不避讳的说道:“从我八九岁到现在,十几年了,你可曾当过我是你的长子?刚开始我总觉得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才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了得到你的认可,我拼命的学习文治武功,我以为只要我学好了,你就会认可我了,直到殷焕庭出生,我看到你百般疼爱千般宠溺时,我才知道,你看不到我的存在,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我的父君不是皇贵君,不是你心爱之人,那我就不懂了,既然你如此心爱他,为何又要强迫宠幸我的父君,害了他一生,也害了我?当然,你可以说你强行宠幸父亲的时候他还没进宫,那小三小四又怎么说?时至今日,我对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你当不当我是儿子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但你心爱的皇贵君和次子,连同母族清江侯府在继夜生产的时候威逼利诱稳婆行凶,人证物证俱在,本宫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收了韩吟父子和清江侯上下所有人的命,你若执意护着,那就恕我不孝了。”
殷焕阳的声音没有刻意扬高,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此之前,他是隐忍的,不管他们对他做什么,他都能忍则忍,不能忍就暗中反击,可妻儿就是他的命脉,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他们!
“皇上(父皇)…”
闻言,韩吟父子慌乱的抬首,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哪怕是向来自信的韩吟心里也没底了,二皇子殷焕庭就更不用说了,谁都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交出他们以求全!
“你,你这个不孝子!”
没有理会他们,皇帝满腔的怒火都对准了突然强势的殷焕阳,他早已习惯他清清冷冷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他明晃晃的威胁,再说了,韩吟父子一个是他的爱君,一个是他最宠爱的次子,而且爱君的肚子里还怀着他期盼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残害他们?
“呵呵…”
一道讥讽的轻笑声突兀的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转向掩嘴轻笑的封继夜,皇帝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皇上居然有脸骂太子不孝子,难道我不应该笑吗?”
笑容一敛,封继夜抬首望着他,没等他反应又敛去笑容凝声道:“皇上你不顾祖宗家业,宠爱韩吟,任由他残害皇族子嗣,为了扶他的儿子上位,甚至不惜拿名正言顺的长子当敌人看,难道你就孝顺,就对得起明夏国皇室历代的列祖列宗?你自己都不孝不涕,又有什么资格骂太子不孝?你为了一个心术不正的妖妃乱了朝纲社稷,为了打压东宫不惜置百姓于不顾,任由他们陷在水深火热中,而太子,十三岁即征战蛮夷,打得蛮夷不敢来犯,去年回朝之后到现在,他出钱出力,掏空了太子府,挽救了多少百姓的生命?再过不久,他甚至能彻底解除明夏的饥荒之困,至少他对明夏,对百姓是负责的,也对得起历朝历代的列祖列宗,所有人都有资格挑剔他的不是,唯独你,皇帝,你没有骂他的资格。”
以往面对皇帝,封继夜态度再强势也总会给他留几分薄面,但今日,他可谓是毫不留情,偏偏太后和满朝文武却挑不出半点错误来,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放肆!明夏以仁孝治国,朕再不是也是你们的父皇!”
皇帝拍案而起,气得浑身颤抖,喉头又隐隐窜起腥甜,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被自己的儿子儿媳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他是皇帝,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岂容他们如此忤逆?
“是啊,明夏的确是以仁孝治国,可为何当政的皇帝却是不仁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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