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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的人被忽然出现的昭阳公主吓住,纷纷噤声不语。
酒盏中,清冽的酒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昭阳公主往谢扶疏身侧凑了凑,手指轻轻触碰冰凉的酒杯。谢扶疏一直在观察昭阳公主的动作,见状将酒杯挪到了自己的另一侧,蹙着眉,不大赞同地望着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轻咳了一声,她歪着头,唇角泛着一抹淡淡的笑。她抬眸,漠然地扫了席上众人一眼,漫不经心道:“怎么?不继续了?”顿了顿,她低头看着谢扶疏,似是抱怨道,“不是送到了侯府了吗?怎么不穿?”
一侧的谢扶风心卡在了嗓子里,瞪着眼睛惊得厉害。她没想到谢扶疏同这公主这般亲昵!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何她一无所知!她只盼着谢扶疏上道些,替侯府说几句好话。
别说是谢扶风,就连崔徵也一脸震惊和茫然,心中更是不知这事情如何收场。若知道昭阳公主会来花会,她便不会因畏惧丈夫得罪公婆而劝住他了。只是此刻后悔也无济于事,她紧张地望着谢扶疏,生怕她的口中说出什么令侯府遭殃的话来。
谢扶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故作三分沮丧,低语道:“长幼有序。”
谢扶风的面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如纸。
“是么?”昭阳公主斜了谢扶风一眼,语气平静道,“但是我送的是你,而不是侯府。”这话一出,各家闺秀都猜到了。与谢扶风交好的,恼恨地瞪了她一眼,而有的则是庆幸没有替她说什么。至于跟谢扶风不对盘的,眼中满是明晃晃地鄙夷。
“你们继续吧,我去找大公主。”昭阳并没有在席间停留太久,她慢条斯理地起身,拂了拂衣袖,便打算离开。在走之前,她听到了谢扶疏那句极小声的“忌酒”,面上又绽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昭阳走后好半晌,席上气氛才渐渐活跃起来。有与谢扶摇相交的小姐,悄悄地与她咬耳朵,低声道:“为何三公主会过来?”谢扶摇哪里知道,她摇了摇头沉声不语。
话题很快又回到了牡丹花会上,接下去的几个闺秀轮番作诗,赢得一片赞声,倒是谢扶风无人再提及。她从没有遇到像现在这般难堪的事情,绞着手帕,恨不得离席就走。可是她不能,在此处的不少有品阶的,轮不到她一个侯府姑娘来放肆。她无助地瞥了眼崔徵,哪想到崔徵也转过身去,与旁人小声地交谈,并没有丝毫心思放在她身上。
“谢二姑娘爽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元碧芜忽地站起身来,随后一阵或真心或假意的附和声。虽然都是勋贵之家的千金,可国舅爷乃天子亲信,与定勇侯谢玄威是不同的。谢家虽是百年世家,可近些年世家势力渐渐下滑,早不复前朝的显赫。谢扶风多同世家千金往来,可元碧芜的圈子,大多是权臣之后。元碧芜有意引荐谢扶疏,等宴席散去,她立马便领着小姐妹走向谢扶疏,与她说些趣事。
“没想到谢家大姑娘这般霸道,我大哥还时常夸她呢。”说话的是个长相可爱的锦衣少女,她朝着谢扶疏吐了吐舌头,又道,“说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扶疏你。”
“扶疏你少听常蘋的话,她见着谁都说喜欢。”元碧芜笑了笑,打趣道。
“谁说的?”常蘋立马鼓起了脸反驳,她挡开了元碧芜捏她脸的手,哼了一声道,“我就不喜欢谢扶风,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呗。”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元碧芜凉凉道,她冲着谢扶疏温和一笑,又道,“咱们常妹妹曾经也是个才女呢,可谁知道谢大姑娘横空出世。她选了常妹妹当垫脚石,将常妹妹贬低得一无是处,最后亮出了自己的诗作,好了,全京城的文人都倾倒了。不过,我们当真是写不出那等妙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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